三花婶气得发抖。
本来还想着簪子找到了,就算了的。都是一个村的,她也不想大家闹得太难看。
谁知她这般不知好歹,竟然连个快出嫁的姑娘也诅咒。
“吕小兰,你偷了东西还嘴硬。我今天就拉下这张老脸,陪你去衙门走一趟吧。”
骂她他都能忍,但是吕小兰诅咒她女儿,那她就忍不了了。
牛车上村里的其他人还要劝:
“算了,算了。三花婶,你的簪子反正也找回来了。咱们还是赶紧赶路吧。”
日头眼看都偏西了,回去晚了,耽误多少事?
“那怎么能行呢?这种人就该狠狠地惩罚,但凡你这次放过了她,以后她只会偷得更加厉害。大家可不能假好心。”
周映荷拿出先前吕小兰的说辞。
顿时噎得那几个要做和事老的村里人闭嘴不语了。
三花婶上前一把扭住吕小兰。
“你今天要是不跟我上县衙,我跟你没完。”
周桂香一见这场面,可高兴了。
“三花婶,我们陪你去县衙吧。”
“那怎么行?”
车上的其他人不乐意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家啊?桂香,路生,我们可是都给了钱的。”
“你们的钱我不要了。”
周桂香爽快地把他们的钱还给了他们。
本来也是看在同村的份上,象征性地收的一点小钱。
周桂香和周路生也没打算靠这个活。
谁稀罕这几个小钱呢?
当下,周路生调转了车头,就朝县衙驶去。
人证物证俱在,吕小兰狡辩也没用。
当下,县令就叫人将吕小兰关押起来了。
回去的路上,周桂香一脸崇拜的问:
“嫂子,你咋知道簪子是她偷的呢?”
周映荷笑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三花婶不是张扬的人,你看她在牛车上,也没有说过自己买簪子的事,但是吕小兰却知道。这是头一件不对劲的事。”
“第二个,你哥哥把她的竹筐踢翻的时候,她不去护着那只离她近一点的竹筐,却先去扶住了离她远一些的竹筐。当时我就觉得非常不对劲。
“后来,她提醒大家小心自己的东西的时候,眼睛却一直盯着三花婶,好像知道三花婶丢了东西一样。我就猜了个大概。”
周桂香顿时对周映荷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哎呀,嫂子,你脑子真好使。我咋就想不到这些呢?嫂子你要是读了书,指定比学堂的秀才还强些!”
“你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桂香,咱俩年纪差不多,你就别叫我嫂子了,叫我小荷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