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围观的学子们还真不知道,毕竟他们来自各地,消息不够灵通,参加各种茶会也是为了多知晓一些京中之事,因此这辽州学子说出摄政王的功绩后,把他们都给震住了。
“原来传入我们兰州的火坑,竟然是摄政王殿下发明的?”
“最近各大客栈新兴卖的煤炭,特别的耐烧,原来也是摄政王发现的?”
“我们城里的乡绅都换上了皮草大衣,听说是在辽州买的,难道也与摄政王有关?”
“兄台!再给我们细讲一下吧!”有人不禁催促问道,“还有那匈奴退兵一事,又是怎么个情况?”
众人纷纷好奇道,想要打听具体的细节,而那辽州学子也是丝毫不推拒,眉飞色舞地从摄政王单枪匹马闯入匪窝开始讲起,讲到精彩之处,引得一阵阵欢呼和喝彩,讲到危难之处,又发出阵阵低呼,尤其在听说摄政王身疲猝死之时,更是有不少感性的学子潸然泪下,高呼“摄政王实乃人佛”。
再也没有人关注摄政王与沈侍郎的“绯闻”。
朱小彪满眼亮晶晶地看着谢承泽。
还是他的殿下厉害啊!短短两句话,就让桃花宴成为了摄政王功绩的阐述会,把这些学子全都变成了殿下的“小迷弟”!
他还天真的以为殿下是真的操心沈大人的名声呢!原来是另有所图啊!
谢承泽笑眯眯地坐下来,“沈侍郎应该不介意吧?”
沈渊微晃杯中的茶水,眼底掠过纵容的笑意,“略有不满?”
还想多听会儿两人的八卦呢。
“哼!不满也憋着!”谢承泽半掀脸前的帷纱,喝了一口茶水,“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造谣,若想诋毁我的名声,多的是法子,为何偏偏挑这种最没有杀伤力的?”
正说着,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几人从寒山寺侧门走出来,有人喊道,“诸位,桃花宴快要开始了,还请落座!”
“这桃花宴的主人家,终于露脸了。”
谢承泽一边道,一边抬头望去,手指轻轻拂过帷纱朝着那几人望去,下一秒便是愣住了。
“怎么是他们?”
沈渊淡然落去眼神,随即了然地收回视线。
见沈渊的反应这么淡定,谢承泽不由眯起了小眼,狐疑道,“你早就猜到了?!”
“殿下的心果然薄凉无情啊。”沈渊放下手中的茶杯,俊美的面容上露出我自犹怜的伤感之色,语气尽是控诉,“在益州之时,分明亲切地喊臣为夫君,如今倒是翻脸不认人,弃之如履了。”
谢承泽:……
谢承泽隐隐想起来,他好像、确实、的确曾在益州老百姓们的面前,喊过沈渊为夫君……
恐怕是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不少百姓都当了真,又传到了学子们耳朵里,被误以为两人私下喜结连理。
谢承泽捂住额头,无语道,“所以这谣言的源头,竟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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