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转向姜粟,迟疑地询问:“小谷,你可有证据?”
姜粟冷笑一声:“那你倒是说说看,你端的药怎么会出问题?”
惊雨赶忙告罪:“娘娘,许是有人陷害奴婢。说不定是有人见不得奴婢得娘娘宠爱,所以陷害奴婢。”
她再次磕头,一字一句地说道:“姑娘还小,兴许是有人在姑娘面前说什么了。”
惊雪一直跟姜粟亲近,而只要有她在,惊雪在惠妃那永远出不了头。
惊雨暗指姜粟是为了让她给惊雪让位,因此,在污蔑她。
惠妃头疼地闭上了眼睛,自家侄女确实跟惊雪相处甚欢。
莫非,真的是想让惊雪得宠?
那惊雪得宠对她有什么好处呢?莫非还想来控制她这个姑姑不成?
惠妃脸色开始变得阴沉不定,她看向自家侄女,心里暗暗摇头。
她自己养大的娃,还能有什么问题吗?
闻言,姜粟开始怒不可遏,“好一张伶俐的嘴儿,且不说事情是否是你做的,只说这药在你手里出了问题,你便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来人,把她关到暗室。”
话音刚落,进来了几位宫人,在惠妃点头后,把惊雨拉了下去。
“娘娘,奴婢一片忠心,请您明察秋毫。”
惠妃猛地开始咳嗽起来,没一会儿,就开始口吐鲜血。
姜粟开始着急了,往外大声喊:“太医,太医,快过来看看。”
太医进来行医扎针后,惠妃终于开始平静了一点。
“小谷,若姑姑去后,一定要找太子殿下庇护,我对他有养恩,这是他欠我们姜家的。”
一入皇宫深似海,她一辈子都没办法拥有自己的孩子。
姜粟微微皱眉,再次反驳道:“太子殿下靠不住。”
前世,她听姑姑的话爬了床,虽然当了太子妃,可下场凄惨。
她依稀记得,太子扼制住她的脖子,一字一句:“姜家女果然是别有用心。”
思及此,她的后背开始冒出了冷汗,肩头仿佛又有了那灼烫之感。
那个鲜红的“慎”字在她面前恍恍惚惚。
惠妃见她额头上冒出了冷汗,整个身子开始打冷战,疑问道:“小谷,小谷,你怎么了?可是病了?”
姜粟这才回过神,“姑姑,你信我,我必定会找出救姜家的办法。”
“但现在,我们要揪出到底是谁,敢在你的碗里下药,我定饶不了她。”
惠妃拍拍她的手,欣慰极了,“小谷终于长大了,你打算从何入手?”
姜粟站起身,轻抚衣裙,“先查惊雨。”
前世,她总听一个人在耳边喃喃说道:“想弄清楚事情本质,先查来源。”
“姑姑,查查惊雨吧,从出生到现在,看看她是否还有家人,平时跟谁来往。”
惠妃欣慰一笑,“好,听小谷的,若真是惊雨,我定不饶她。”
两盏茶功夫,一个长相普通的宫女快步上前,呈上卷宗:“娘娘,根据调查,惊雨深居简出,不过,跟东宫一个小内侍来往甚密。”
竟是东宫?
莫非前世姜家的悲剧,太子不是袖手旁观,而是参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