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定了就是庄子里有鬼祟作怪。
闻言,姜粟冷笑道:“哪有什么鬼祟,怕是有人在做鬼吧。”
她意有所指,指向老张头食言自肥。
老张头的婆子从队伍中站出来,哭喊道:“什么世道啊,我家老头子为这庄子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老天不公啊,随便哪个黄毛丫头,都可以来指证我们家老头子了。”
那老张家的儿子一听,也站了出来,“谁敢诬陷我爹。”
他一身横肉,膘肥体壮。
往常时候,哪个庄户不听话,几拳头抡过去,保管让他们听话。
刘柏来几步上前,手臂一伸,挡在姜粟面前。
姜粟从边海身上接过一张纸,细细看来,“老张头,没想到这庄子如此赚钱,你都在京城里买屋子了,啧啧,名下还有几十亩田地。”
她边说边感到诧异,竟然抽了一半还多。
这不简直是要逼死那些庄户吗!
怪不得,一个个都异常瘦弱。
孩子们面容消瘦,丝毫没有活力。
姜粟将纸扔给了老张头,上面详细记录了他的一些名下财产情况。
“这是怎么来的?姑娘,我冤枉啊,我名下哪有宅子。”
老张头知道,此时只有拒不承认。
只要没有确实证据,那就定不了他的罪。
躲过了今日,自己远走高飞,看她们哪里找。
姜粟一眼就知道他的打算,她看向庄户们,“老张头想要证据,你们若是拿出证据,以后就再也没有人骑在你们头上作威作福。”
刘柏来眼里闪过一丝亮光,他知道,这是改变庄户们的唯一希望。
他曾看到过,老张头进地下室,那里估计有许多钱财。
他转身,朝着老张头的家走去。
老张头的儿子几步上前拉住了刘柏来,抡起拳头就往他脸上招呼。
见状,边海双手抓住了老张头的儿子,几下就把他制服了。
刘柏来跑进老张头的家里,搜索出了一些银票与首饰,还有几张地契。
姜粟早已掌握了证据,今日这出,也只是想考验下刘柏来。
她非常满意。
“老张头,人证物证都有,你要是有冤屈,就跟县老爷说吧。边海,将老张头一行人送至衙门。”
此时,老张头越来越发慌张,他立马跪在了地上,“姑娘,我知错了,求你再给个机会,我愿意把我这些年贪的全部吐出来。”
“姑娘,是我被猪油蒙了心。”
老张头未曾想到姜粟会突然到访,那么多年,都未曾来管过。
刚开始,他只敢贪图一点点。
后面发现主家一点都不关注,胃口才越养越大。
一大把年纪,他哭倒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看得人心酸不已。
刘柏来见到姜粟不言不语,心里担心她被老张头蒙蔽了。
挺起的腰板第一次跨了。
他整个人跪趴在地上,“姑娘,若不把老张头送官,庄子上将永无宁日啊。”
闻言,老张头急了,“好你个没良心的,当年,可是我把你留下了!我知道了,你想当庄头是吧?想取代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