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很笼统,也很模糊。
尽可能的撇清楚了我和江澄的关系。
对于这群混社会的大哥来说,他们最忌讳的,其实还是身边有人跟条子打交道。
我说道:“你亲眼看到的?”
我心说,何止亲眼,简直就差没亲自上手了。
我深吸了一口香烟:“是我亲眼看到的。”
“谁动的手?”
我回答道:“天太黑,看不清,而且对方还戴着黑头套。”
师爷苏疑惑问:“难不成是有人派来专业的?”
我轻笑一声:“这不是我应该考虑的,罗三到底怎么死,终归是你们和记内部的事情。”
“我是一个做生意的人,我只关心和在乎钱,其他的事情,我不在乎,更不关心。”
我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也尽可能的让自己表现出,跟这件事没有半毛钱的关系的样子。
“这算什么好消息。”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声师爷苏的叹息声。
我笑了笑接着说道:“别着急,还有一个坏消息。”
电话那头,一片寂静。
我甚至能够感受到,师爷苏心底里的不安,正在不断上涌。
我接着说道:“苏哥,你应该知道,罗三之前是做什么生意的。”
“偷渡和销赃。”
电话那头,传来对方的回答。
我则接着说道:“对,没错。销赃和偷渡。那你应该知道,去年叶国欢油麻地劫案,金铺被劫走了多少黄金吧?”
“价值大约五百万。”
这些其实都不是什么隐藏的秘密了。
那件案子。
叶国欢拿着AK,站在街头,一边横扫,一边用潮仙话,问候对方的新闻画面。
对于当时的香江人来说记忆犹新。
至于他洗劫金铺,到底卷走多少钱。
基本上也都是公开透明的数字。
“对,五百万。但是这五百万,叶国欢没有全带走。而是分出来了一部分,给了另外一伙大圈仔。价值大约两百多万。”
我毫无保留,直接把我知道的事情全部和盘托出。
师爷苏早年草鞋出身,如今摸爬滚打,终于混入和记高层,成为了白纸扇。
所谓白纸扇,古代洪门里是算账的先生。
也是出谋划策的军师。
如今的香江社团字头,沿袭的也都是清末青红帮会,白莲教这一套。
香主歃血,等级森严。
但时代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