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百年的时光,日月胜和大黎已经变得让常钦和大喜有点认不出了。
他们就像是乡巴佬一般的,穿行在城市和乡村,每一处都让他们感到新奇和兴奋。大黎朝和日月胜虽然是两个国家,依旧各自为政。但两国之间,这些年来不断的友好交流,两国的人民已经把彼此看为一体了。
这是常钦没有想到的。政通人和,确实是他想看到的。
他专门去了西南,是大喜带的路。本来是常钦带路的,他信誓旦旦的和大喜说:“我走这条路,闭着眼都能走。除了皇城最熟悉的就是那里了,那里啊,虽然周围全是山。但,我依旧能准确的找到路。当年可是和由叔走了不下一百遍呢!”
常钦说起这事,特别的骄傲。大喜虽然不信,但嘴上却不能这样说,他已经在私下细细的研究了地图了,就说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会没有变化呢?可是常钦没有想到。
“奴当然相信,当年奴也是听说了。”
而后,常钦终于走错了路。
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午时的阳光特别的刺眼,虽然常钦没有任何感觉。但大喜的皮肤已经晒得有些红了,常钦见状说:“大喜,我有些饿了,我们去找个店家吃饭,顺便问问地界。哎!我明明记得没错啊!”
大喜说:“奴这就去安排。”
不多时,勤劳能干的大喜找到了一个店家,在离他们这条路不太远的地方。好似专门开在路边,给行人提供方便的。
大喜殷勤的擦桌子板凳,点菜。常钦走进来,坐在凳子上,看着不大的店子,很干净,三三两两的行人,也在邻桌吃饭。男女老少,兼而有之。
吃了饭,常钦问店家:“店家,劳烦打听一下,西南的方位在哪里?”
“客,您要去西南?那远着呢!诺沿着这条路,如果坐着也就半来月的行程。”
常钦默默的看着店家给他指的,和他走的相反的路,愈加沉默。大喜立马对店家说:“多谢您了,我们是去走亲戚的。许多年没来,这变化大的!”
店家说:“可不是嘛!以前西南那边全是山,走进去很难。现在虽然也是山,但山上修了宽阔的路。这些路啊,还是修士们修的呢!可方便了我们凡人!”
从店里出来,常钦走在店家指的路上,走了一会儿,对着大喜说:“大喜啊,我们坐车去怎么样?这坐车都要半月,我们徒步也不知道多久能到呢!”
大喜说是,立马去安排了车。其实以常钦的能力,能够很快就到的,奈何他分不清方向。而大喜,还没有这功夫,这才有了常钦说徒步的想法。
其实对于大喜来说是徒步还是坐车都一样,都是跟着他的皇帝。尽管常钦退位了很多年了,但在大喜心里依旧是他的皇帝。对他有知遇之恩,有再造之恩!
坐在车上的常钦很兴奋。他们是一个套间,大喜住在外间。常钦感叹说:“这车也比从前的好,这房间比以前宽敞了许多!以前只有一间小屋。而飞马也不像如今这般的修行!变化真大,真好啊!”
大喜说:“这都是您的功劳。”
“这是常澜这个皇帝当得好!”
常钦不居功,尽管是他培养的常澜。他依旧没有觉得自己培养了一个圣明君主很了不起!这是常澜自己争气。
半个月,终于到了西南。
常钦有些激动。跑得有些快,大喜在后边喊着常钦:“主子,您慢些。奴跟不上!”常钦才慢下了脚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