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迟靠在椅子上,冷笑了一声,“是啊,若是当初的你知道现在发生的一切,恨不得直接阉了自己吧。
不过太可惜了,回不去了,你想阉了自己都没机会了,你想把宴氏交给宴司州也不可能了,按照这个情况下去,宴氏能不能撑过这一阵都难说。”
宴衡气得捂着胸口坐起来,“你做这么多,就是想要报复你哥,想要报复我当年没出手帮你吗?”
“不,我只是想给自己讨回一个公道,十年呢,爸,你体验过那种无助和绝望吗?从十九岁到二十九岁,我都在监狱里度过,就因为他宴司州怕我跟他争家产。
不瞒你说,十九岁前我从未想过跟他争什么,直到知道我所遭受的一切都是他做的,从那天起,我和他之间,就只有一个赢家,而那个赢家必须是我!”
宴衡盯着宴迟,听着他说的每一句话,心中不免涌上来一阵懊悔。
也许当年他不那么偏心,愿意伸出手拉他一把,就不会有今日的景象。
宴迟说得没错,宴司州陷害宴迟,并且闹出人命的事情已经坐实了,他无法再把宴氏给宴司州,很快股东那边也会给他压力,想要保住宴氏,只有把宴氏交给宴迟。
宴迟站起身,“父亲好好想想吧,想好了给我电话,我等着。”
宴迟知道宴氏对宴衡的重要性,宴衡只要不想宴氏被他一步步搞垮,他会答应的。
宴迟从病房离开,宴衡在病床上呆呆的坐了很久,在此期间,他放在旁边的手机不断地有电话打进来。
都是股东和董事会那边催他给出解决的办法。
可他现在能有什么办法呢,只有按照宴迟说的,宣布把宴氏给他,才能稳住局面。
考虑了很久,缓缓的,宴衡拿出手机,拨通秘书的电话,“明天召集所有股东和董事会的人,我有重要的事情宣布,把宴迟……一起叫上。”
说完,宴衡挂了电话,闭上眸子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一切都是宴司州自己十一年前造下的孽,如今的一切是他活该,他也无法再偏心了。
……
翌日。
宴氏会议厅里,宴氏所有董事,股东全都到了。
宴司州坐在椅子上,听着旁边的人全在窃窃私语,他闭着眸子,无比头大。
很快宴衡被秘书搀扶着过来,仅仅几天,他好像老了许多。
宴司州此刻还不明白,宴衡这时候找所有人开会,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