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杰负手在后,缓缓走到花园的小池塘站定,抬眼望了望天,心里是止不住的嘲讽。
世人皆说,他是父皇最宠爱的皇子,可又有谁知道,他不过也是父皇用来给他真正疼爱的儿子的挡箭牌。
为了他最疼爱的儿子,十一年前,他不惜暗中派人毁了五弟的丹田,杀了他南宫杰外祖一家,为的就是怕他背后的势力会影响到他儿子登上那个位置。
呵呵!偏偏南宫轩那蠢货还看不清事实,以为是自已影响到他太子的身份。
殊不知,他们都是被当了枪使的可怜虫而已。
这些年,他那位好父皇故意当着文武百官面前对他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一副恨不得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他的架势。
这也就导致他成了无数人眼中的眼中钉,肉中刺,而他真正疼爱的儿子却美滋滋的享受他独有的宠爱。
真是讽刺!同样都是他儿子,却是截然不同的命运,当年五弟七岁被测出同凤倾城一样的青灵根时,他那位好父皇表面开心不已,背地里却按中派人直接毁了五弟的丹田与灵根。
他讽刺一笑,父皇啊父皇,你机关算尽,却还是算漏了一关,那就是凤浅这个例外。
若是远在荆州的凤沧一出事,你猜,凤浅会不会宰了你,当初你以我的名义让凤倾城给凤浅下毒,难道就没想过那女人也会透露给我。
希望到时我送您的大礼,您能承受得住,这琉璃国他要!凤浅他要!凤家军与那五十万凤家将他也要。
傍晚!
夜流觞准时来到了将军府,凤浅看了看满脸冷峻坐在浅月阁院里石凳上的人,又看了看似防贼一样防着他的凤一凤二,有些无语。
她走到夜流觞面前说道:“走吧!”
夜流觞点点头,起身率先飞了出去。
凤浅瞥了一眼凤一两人,直接凌空飞身,追上了夜流觞,凤一凤二连忙跟了上去。
半个时辰后,他们来到一处偏僻又幽暗的房子里,凤一凤二各立两边站在了房门外。
夜流觞则带着凤浅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一股浓郁的草药味直冲凤浅的鼻子,她微微蹙眉,抬眼望去,见云墨染玉子衍正静静的坐在桌旁,而另一边则坐着一名六十多岁的老者和一名四十多岁的男人。
见她到来,云墨染微微一笑道:“你来了!”
凤浅挑眉,“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玉子衍打开折扇笑着说道:“因为躺在床上的也是我们的朋友啊!”
凤浅这才注意到床边还坐着一名脸色苍白的年轻男子。
男子五官精致俊美,满脸柔和,虽一脸病态,却仍是满脸含笑的看着她。
这时,一旁的老者走到凤浅面前说道:“凤丫头!真是麻烦你跑这一趟了。”
凤浅抬眼望去顿时愣在当场,只见一脸慈祥的老人正微笑的看着她,她鼻子一酸,死死的压下那要脱口而出的话。
此人竟长得与她师尊有七分相似,很快她就反应过来,这不是她师尊,只是长得相似而已。
夜流觞走过来对她说道:“这是我爷爷,那位是我爹。”
凤浅点头,对他们盈盈一拜,“夜老爷子好,夜家主好!”
云墨染有些意外的看向她,竟然会这么乖!
夜老爷子呵呵一笑,“不必多礼!是我们唐突,打扰你休息了!”
“他指着坐在床边的男子说道,实不相瞒,他是我外孙,几岁时被人毁了丹田和灵根,身体一直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