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穗岁想,周亦行喜欢她,大概不是她的错觉。
男人去洗手间洗澡,倪穗岁鼻子发酸。
大概一周之后,杨婉仪的艺术展开始做筹备工作,她的助理来君悦府送请柬,烫金的,仿佛结婚请柬。
倪穗岁亲手接的。
当时她伤还没好,虽然绷带撤了,但新皮肤长出来之后,浑身痒,总想抓,每天也是拼命忍着,怎么都不舒服。
受身体影响,她食欲也不好,周亦行好不容易养胖的几斤,又掉回去了。
杨婉仪的助理冯文欣,长了一张大众脸,放在人堆里不好辨认,说话办事稳妥。交代了时间地点,又安慰倪穗岁几句便转身走了。
倪穗岁打开请柬,可笑的是,邀请栏上只有周亦行一人。
杨婉仪现在是连面子工程都不做了,算是跟自己正式开战,从此再也不用掩盖讨厌自己的本意。
“倪小姐,您快进屋吧,别吹风。”常姨叫她,倪穗岁顿了顿,这才关门。
请柬掉落在地上,常姨捡起来看了眼,“呦,杨小姐这事儿办得可不地道。”
“常姨,”倪穗岁看向她,“您平时对这些豪门八卦最有心得,您知道三哥和杨小姐,到底为什么分手吗?”
常姨顿了顿,她知道归知道,不敢说。
毕竟都是在周家工作的阿姨,常姨和吴嫂平日里也有联系。
两个人关系还不错,有时候休假了,还会彼此探望一下,也算是不可多得的知心好友。
吴嫂知道常姨嘴巴不严,对于周亦行和杨婉仪的事儿始终不肯说。后来禁不住她软磨硬泡,到底还是告诉她了。
但是这事儿非同寻常,事关周亦行的尊严脸面,要是被更多人知道了,周家三公子面子没处放,追查起来,她吃不了兜着走。
“倪小姐,您直接问周先生多好?我一个普通阿姨,不知道的。”
常姨目光闪躲,倪穗岁又不傻,但没逼迫她。
“三哥如果肯告诉我,我就不来问您了。我一直觉得他有事儿瞒着我的。可怜我,因为他,因为他们周家都伤成这样了,他连句实话都不肯跟我说。”
倪穗岁满眼委屈,语气也变得消沉,常姨本就是个热心肠,哪儿能听得了这些。
“哎呀倪小姐,您想想,他们两个人本来挺好,突然要分手,那肯定是有什么原则性的问题过去不了呗!”常姨表情有些艰难,“这男女之间最大的坎儿,能是什么啊?”
“杨婉仪出轨了?!”倪穗岁脑子反应快着呢,瞬间就明白了,她眼睛睁得老大,“杨婉仪出轨了?!”
“嘘!”常姨紧张得要死,“倪小姐咱们这话可不能乱说!周先生听见了,必定是要骂我的啊!这是您自己猜到的,可跟我没关系呦……”
倪穗岁沉思几秒,转身上楼。
后来又回头,跟她说谢谢。
常姨一脸懵,也一脸惊慌,只求倪穗岁千万别跟周亦行去求证,不然她这工作是彻底保不住了。
李君兰和周亦知在一起说话,了解几个绑架嫌犯的情况。
女人垂眸,脸色不善。
“他们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