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戏做全套,吴妈妈你再让彩兰告诉殷红,就说蒋白知道殷红受了罪,想带她远走高飞,今夜子时接她出去。”凌落笑的意味深长,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看朱思抓狂的样子了。。。。深夜十分,屋外小雨淅淅沥沥,朱老夫人大概是被凌落吓狠了,一直不敢睡觉,折磨的朱思疲惫不堪。迫于无奈,朱思喂给她喝下安神汤,朱老夫人才沉沉睡去。“母亲也不知是不是被吓狠了,这精神好似有些不正常了。。。怎么自从娶了凌落进门以后,本公子的运气变得越来越差了。”朱思揉着眉心闭目养神,这段时间以来,白日他要照顾朱熹城,晚上又要哄着朱老夫人,长期日夜休息不好,让他心中积攒了一些火气,脾气也越发暴躁。冯管家摸了摸鼻子,小声嘀咕道:“可老奴怎么觉得,您是迎殷姨娘进门后才厄运缠身的。”“你什么意思?”朱思睁眼,蹙眉望着冯管家,莫不是他早发现了什么端倪,是自己没注意的?冯管家尴尬的笑了笑,解释道:“老奴升管家之前,是在曹管家手下做事的,主要管理客人往来的,老奴记得夫人进门后,因为凌家的原因,许多达官贵人都想和您结交。”“谁知您第二天就娶了殷姨娘,那些人再没上门过,而且您没觉得,这一年来,哪次不是殷姨娘惹事,每每都是夫人大度轻易放过,否则殷姨娘只怕早就。。。”冯管家瞧着朱思面色越来越难看,适时闭了嘴。朱思眉头紧锁更深,虽然不想承认,但好像确实如冯管家所言,若非因为殷红,凌家肯定会出钱出力全力辅佐自己,怎会让自己声名狼藉到如此地步。回想温柔贤惠,事事为自己考虑的凌落,再对比妖媚只知道给自己惹麻烦的殷红,朱思心中暗暗后悔纳殷红进门。“相公,婆母如何了?”凌落的声音突然出现,朱思被吓了一跳,语气不善的质问道:“你怎么进来了?”“门外没人守着,着妾身就进来了,谁惹相公生气了?”凌落瞧着朱思情绪不对,不禁怀疑朱老夫人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朱思还在回味凌落对自己的种种好处,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些恶劣,当即变了脸,起身扶着凌落坐到一旁。“没生气,这么晚了又下着雨,夫人怎么过来了?”望着殷勤的朱思,凌落微微挑眉,不禁暗叹这货是不是吃错药了?吴妈妈拎着食盒放在桌子上,笑着解释道:“夫人知道公子您这两日照顾侯爷和侯夫人很累,所以炖了些药膳给您吃。”“还是夫人最好,最体贴,说来为夫确实有些饿了。”朱思接过筷子大快朵颐,心中懊悔往日对凌落做的那些过分的事,若从开始自己一心一意爱护凌落,想必他们一定琴瑟和鸣,是一对人人羡慕的夫妻。凌落不知朱思的心思,但却被他那满是爱意的眼神,盯的心发慌,她不禁怀疑自己是否出幻觉了。冯管家见二人浓情蜜意,立即拉着吴妈妈到门外候着。“母亲这没事了,等下我陪夫人一起回去休息吧。”朱思轻轻握住凌落的手,瞧着她生了孩子,依旧体态纤细,皮肤反而更好了,不免心神荡漾。凌落倒吸一口冷气,这个蠢货是不是被殷红红杏出墙的事刺激傻了,好端端的说这些恶心人的话是想做什么!“好啊。。。”凌落尴尬的笑了笑,努力让自己装出很开心的样子,心中却暗暗盘算该怎么应付这个蠢货。“不好了公子,芍药庭出事了!”冯管家从门外冲进来,瞧着朱思不满的目光,腿脚一软,自己也不想打扰他们说话,可事出紧急,顾不得其他了。“那个女人又出什么事了,若是寻死腻活就随她去,别来打扰我。”朱思根本不想再看见殷红,一听她那出事,原本压下去的烦躁情绪再次被挑起来。“刚刚芍药庭来报,说。。。说殷姨娘要跟侯府小厮蒋白私奔。。。”冯管家把蒋白是自己亲戚的事隐瞒下来,出了这样的事,蒋白和殷红在劫难逃,他可不能把自己搭进去。“私奔?!好个贱人!”朱思怒不可遏前往芍药庭,昨夜自己就警告过殷红,她竟然无视自己的话,可真是活腻了!好戏终于上演了。凌落兴奋不已,跟在朱思身后,边走边劝说道:“相公你冷静点,妹妹她对您情根深种,怎会做这样的事,其中一定有误会,等下到了问清楚再做打算。。。”“情根深种,恐怕是种到别人身上去了!”朱思怒气冲冲来到芍药庭,蒋白被人捆了起来,殷红脚边还散落一地金银珠宝,很明显是想拿了东西私奔。“相公救命啊,这个男人闯进来想劫财劫色!”殷红见到朱思恶人先告状,连滚带爬的扑进他怀中,试图把所有罪名都推到蒋白头上。她以为蒋白今晚过来,真的是想带自己离开侯府的,但当她知道蒋白没有想带自己离开的想法时,她就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只是没想到彩兰那蠢货竟然以为蒋白是贼,大吵大嚷的把人抓住绑了起来,眼下她只能弃了蒋白,保全自己。“到底怎么回事?”朱思推开殷红,他本就怀疑殷红偷人,如今人赃并获,他岂会轻易相信殷红的说词。芍药庭内的下人忌惮殷红,任凭朱思如何询问,没有一人敢回答他的话。凌落扶起被推倒的殷红,提议道:“还能是怎么回事儿,定然是这贼人谋财,瞧着妹妹模样生的好才起了歹心,相公你直接把人送到衙门去才好。”“没错,就是他见色起意,此人实在可恶应该就地将他乱棍打死才对!”殷红难得没有反驳凌落的话,可她如此狠心的话,让蒋白听着心里极其不舒服。“姨娘是想过河拆桥,把罪名都推到我身上,撇清自己了,难道忘了这些日子,你在我身下承欢的时候了?”蒋白深知在劫难逃,却没想到殷红会这么狠心,竟然要致自己于死地,反正他也不是真心喜欢殷红,只是想从她身上捞些好处,既然如此,他也破罐子破摔好了,谁都别想活!“什么过河拆桥,分明就是你贪财好色,蒋白,你可别忘了,这是侯府,敢乱说话你和你的家人只会死的更惨!”殷红没料到蒋白会如此直白说出他们偷情的事,情急之下,她只能用蒋白的家人做要挟。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蒋白无父无母,根本不怕她的威胁。“生死攸关,我岂敢胡说,难得姨娘忘了,你曾说这床上的功夫,我可比大公子厉害多了。”说罢,蒋白一脸得意,挑衅的看着朱思。“你血口喷人!”殷红转身跪在朱思脚边,辩解道:“他信口雌黄,相公你千万不能相信,他就是想害死我,他伙同别人诬陷妾身,相公您不能相信她的话啊!”朱思垂眸,掐着殷红的脖子将人拎了起来,烛光下,她颈间淡淡的暧昧红痕,无一不证实着蒋白的话都是真的。“我对你不薄,你竟然真的背叛我,你怎么敢的!”朱思手下用力,无法呼吸的殷红逐渐涨红了脸,向齐刚和彩兰投去求救的目光,希望他们能帮自己作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