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所有人都不好,但是他难以窥见全貌。
而对任盈盈,他敢说一句了解。
他爱的,就是她的真实、善良和重情重义。
所以渠念知道,任盈盈是不会对无辜女子的苦难无动于衷的。
她现在的迟疑,不过是因为担心大局。
“回头我帮忙想办法。”渠念道。
“你还是算了。”任盈盈小声嘀咕,“别回头勒尔泰以为你对他妻子有什么非分之想。”
渠念磨牙:“那你可以和我恩爱一些,他就不会怀疑了。”
“救人也犯不着搭上我自己啊。”任盈盈嘀咕道,“好了,从长计议,睡了睡了。”
言外之意,你可以走了。
可怜渠念,摩拳擦掌地上来,又灰溜溜地离开。
第二天,任盈盈又去看了鹿韭。
这次鹿韭被松开了,不过精神看起来并不太好,眼底青黑一片。
“昨晚吃完药,好点了没?”
“已经好多了。”鹿韭垂眸道,“多谢世子妃救命。”
“嗐,那算什么救命。”任盈盈摆摆手,“没事就好。赶路也没事,要不咱们俩随便聊聊?”
鹿韭点头:“承蒙世子妃不嫌弃。”
“我听你说话,好像读过书啊!”
鹿韭性格其实有点内秀,但是面对勒尔泰的时候却又张牙舞爪。
看得出来,这俩人,积怨很深。
“只跟着先母认识几个字罢了。”鹿韭道。
任盈盈是个话痨,自来熟,很快和她混熟了。
两个人结伴,这行军路,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
“鹿韭,你还想跑吗?”某日任盈盈问她。
鹿韭很务实地摇摇头:“不跑了。现在不是刚出发那阵,我跑还能跑回边城……”
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茫茫戈壁,她能跑到哪里去?
不是冻饿而死,就是填了豺狼肚子。
任盈盈道:“那等打赢胜仗之后,我帮你逃跑。”
“好。”鹿韭也已经摸清楚了任盈盈的脾气,感激地点点头,“你如果现在需要我做什么,也只管说。”
这是个值得相交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