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照在许清桉的面前。
“衣服脱了。”
许清桉捏着自己的双襟,咽了咽口水:“娘子……当真要如此?”
“咱们这样,没有前戏,不太好吧。”他嘴上说着不太好,实际上到是又欲拒还迎那味了。
沈珍珠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我没有想那种事情。”
“许清桉,你受伤了。”
“别遮遮掩掩的。你说这几日你是不是自己一个人赖在皇宫,就是怕回来我担心?”
她眼泪一掉,许清桉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就这样坐在原地,任由沈珍珠把衣衫撕开,他脑袋后仰。
为了方便沈珍珠看他的伤势,两条大长腿微微岔开。
双手撑在身后,沈珍珠就这样交叉着坐着。
一只手掐着他的腰,另一只手就掀开就瞧见刚刚结巴的伤口。
这个伤口虽然在结疤了,绷带也已经取下来了。但是沈珍珠可以十分清楚地发现。
上面的口子有些深,是流了不少血。
“离心口那么近,许清桉你知不知道会死?”
“到时候你要我和朗星重新失去家人吗?”
许清桉把她抱在怀中:“没有。”
轻声安慰,双手不知所措地拍打着她的背脊。
珍珠一贯强势,先前以为快要用自己笨拙的办法哄好了,未曾想还是让她伤心了。
许清桉十分内疚。
道:“我心中有数,这是我为了防止许昌侯来捅我,我率先做的。”
“是不是很聪明。”
看着沈珍珠给他白眼,许清桉倒是也罕见的闭嘴了。
“有你在,我就很安心了。珍珠。”
“这些伤不算什么,日后和许昌侯对战,恐怕还有很多。他日后更加不会放过我。”
沈珍珠不是疑问,而是陈述事实道:“是不是许昌侯,知道你是君回。”
“是,他们就是我亲生父亲,怎会不知道?”
“说起来,我这样的人,或许天生就是天煞孤星,本来就不该出现的。你瞧我现在来了,他们就生怕那个许君恒被我陷害,就要把我弄死。”
“归根结底,就是这些。我既然来了,自然也不想放过他们。”
而后许清桉也把在皇宫中,还有在自己死去的母亲做的那些事情,全部都和沈珍珠说了一遍。
沈珍珠听了之后,微微抱着他。
他看着珍珠,心中有些忐忑:"你会否,觉得我恶毒?"
“珍珠,我其实,不想让你知道这些不好的事。我希望我在你这里,永远都是风光霁月。”
“不管做什么都一心努力考科举的许清桉。”
沈珍珠道:“其实你我都知道,许清桉。若是一心只知道考科举的许清桉,估计在苏扬城就死了。”
“这个世道,本来就不能够容忍洁白无瑕的人存在。我们想要活着,就必须要靠着汴京靠近。”
就好像,她和水碧说的,本来追求的目标就是在海上赶海,饿了能够在家里吃饭。
可是自己就算是有一身好的赶海本领,不靠任何人。这身本领也会惹祸。
就好像只是因为自己穷,因为自己没办法继续往下走。所以就要被各种陷害。
就理所应当的成为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垫脚石。
不管是上位者,亦或是天下的那些官员,能够把百姓当成正常人的都极少,更何况是放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