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起酒壶倒进酒杯,这酒水似是特意给女子准备的,味道清甜并不涩口,琳琅不知不觉就灌下去了大半壶,等到韩瑜发现,琳琅早已脸色酡红,目光呆滞。
韩瑜惊呼:“我的姑奶奶,你怎么喝了这么多?”
陈礼合不以为然:“那酒又不醉人,她爱喝让她喝去吧。”
韩瑜打开壶盖:“乖乖,她喝了足足大半壶了。”
陈礼合愣了一下:“怎得喝了那么多?赶紧差人将她送回屋去。”
琳琅刚来时韩瑜就给她拨了两个丫头,可琳琅不大习惯事事被人伺候,因此那两个丫鬟也就做些洗衣洒扫之类的活计。那两人将琳琅搀回屋里,她难得醉一次,倒也没有撒酒疯,只是趴在枕头上,肩膀微微颤抖。
那两个丫头对视一眼,一人道:“夫人可是渴了?我给您倒杯水?”
琳琅摇头,声音有些嘶哑:“不用了,你们下去休息吧。”
她们只好将水壶和茶杯置到床边小几上,二人出门,走到廊下正好遇见韩瑜过来。
韩瑜问道:“琳琅怎么样了?”
其中一个道:“睡下了。”
韩瑜点头,刚要转身离开,另一丫鬟低声道:“陆夫人似是心里不大舒坦……”
韩瑜皱眉:“怎么了?”
那丫鬟道:“我们走的时候好像看见她正伏在床上哭呢,也不知有没有看错。”
韩瑜点头:“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二人告退,韩瑜站在原地片刻,最终也没进去。
不管每个人的心情如何,这个年算是过去了,没过多久,陈礼合就宣布已给陆年找了个上学的地方,在前太傅闻老先生门下。
闻老先生致仕后本要落叶归根,可当今圣上惜才,不愿让他回乡,言之闻老先生有大才,不应埋没在乡野之地,闻老先生思虑良久,加上他在老家确实也没什么亲人了,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只是他收徒是有门槛的,虽不拘门第不拘年龄,却要合他的眼缘。
韩瑜听陈礼合一说,心里便有些打鼓:“虽说这闻老先生收徒没什么限制,可也没听他收过这么小的孩子,咱们阿淰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