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忠义疯了,高举着佩刀冲在最前面,被一柄近距离飞过来的短斧击中面门,重伤倒地。
镇标兵丁斗志瞬失,跪地投降者超过一半。
其实,
他们原本是有机会列队排枪射击,重创这2个骑兵连的。
只不过,人人皆患上了恐吴症。
只想逃命,想不到反击。
心气没了~
这种情况下就算给他们配备10门霰弹炮,也许还是个输。
……
兀思买跳下马,迈着罗圈腿走到马忠义面前。
询问俘虏:
“他是谁?”
“回吴军爷爷的话,他是江西布政使兼南赣镇总兵,马忠义。”
暖帽上那颗红珊瑚珠子,可太扎眼了。
兀思买长长的舒出一口气,掂了下手里的军官佩剑,觉得工具不趁手。
又走回马鞍边,
拔出一柄短斧,趁手~
……
马忠义口鼻冒血,望着他典型的大脸盘子,小眼睛,
含糊不清地问道:
“你是蒙八旗?”
“嗯。”
马忠义突然笑了,
攥紧的手掌随之张开,眼睛无神地望着太阳,心想这仗输的不冤。
蒙八旗都从贼了,保不齐马上就有满八旗从贼。
他最后的记忆是,
兀思买叉着腰,先念了一句定场诗:
“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
然后大脸盘微微一红,挥舞斧头狠狠砍下。
马忠义的头颅断电前,最后的脑电波是——那500两的债,两清了~
……
溃逃清军被吴军压缩,再压缩。
除了据守苏溪镇的千余人,其余人好似受惊猎物,在包围圈里狼奔豕突。
骑兵对于步兵的压制效果恐怖如斯。
吴老二麾下的第3连冲到最南边,用马刀迫使2000清军原地掉头。
见前面清军逃跑速度有所减慢,
他用靴子一夹马腹,战马瞬间加速。
追上落在后面的清军~
马刀轻轻划过,清军应声倒地,狂飙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