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慎冷着脸,此时,已经许多人围了过来。他若是公然带着云瑶出去,就要被扣上一顶违抗皇上旨意的帽子。但,在阿瑶这,抗旨算什么。“我最后再说一遍,让开。”“江慎,你我兄弟一场,我劝你不要违抗父皇……”江承泽话还没有说完,江慎的身影就已经绕过了他。江承泽脸色一沉,“来人,把江慎和云瑶一块给本太子绑了!”话音刚落,精兵就一窝蜂围了上去!江慎抱紧了云瑶,一个抬脚,就踢飞了其中一个精兵,动作快准狠,精兵倒在地上就爬不起来了。眨眼之间,江承泽带来的人全军覆没。江承泽先是惊讶了下,随后冷笑了一声。呵,江慎果然是有实力的!藏了这么久,现在总算是让他抓到了狐狸尾巴。围观的人无一不在惊叹。“七爷不是体弱吗?怎么武功竟然这样厉害?”“是啊,七爷在战场上都是以智取胜的,从不带兵上场,没想到七爷居然会武功!”“我也从未听说七爷会武功,今天还是第一次见!”“难道七爷是装……”“快别说了!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众人议论纷纷,江慎充耳不闻,抱着云瑶就越过了众人。他只知道他必须要带阿瑶走!没有多远,就迎面碰上司修远和司长鹤。司修远原本没当一回事,直到看见江慎怀里的人是云瑶,当即就慌了,下意识地上手就要抢人。“你干什么?把她放下!”“哎哟!”江慎也不客气,一脚就把司修远踹到了地上。敢拦着他带阿瑶出去,他绝不留情!江慎又冷冷地看向站在路中央的司长鹤。“……”司长鹤默默地往旁边挪了挪,让开了路。“哎哟……痛,痛死我了……”司修远捂着肚子,一脸痛苦地爬起来,该不该说,这个七爷下脚可真狠啊!看到司长鹤给江慎让路,又气得不行。“你……你怎么不拦着他!他把小瑶瑶带走了!”司长鹤无辜地耸了耸肩膀,“你看我像是打得过他的样子吗?再说了,方才我已经看过了,小瑶瑶没什么大碍,七爷府上想必有的是好东西,小瑶瑶在他那里不会有事的,你就放心吧。”“你可真信得过七爷!”司修远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那七爷都还没有得到小瑶瑶的欢心,这家伙倒好,已经帮七爷说上话了!司长鹤轻笑了一声,“二哥,我说你好歹是个商人,你也不想想,一队身经百战的精兵,都拦不住传说中的病罐子一步,这是为何?”司修远愣了一下,对啊!七爷不应该是一个病罐子才对吗?“若我没看错,七爷念在你是司家人的份上,已经脚下留情了,否则,你就该像那些精兵一样,站都站不起来。”司长鹤抬着下巴,点了点精兵的方向。司修远顺着看过去,果然,那些精兵,现在都还躺在地上哀嚎,没有一个能站得起来的。相比那些精兵,他这点伤,顶多就算是一点皮毛。司长鹤拍了拍司修远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二哥,七爷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小瑶瑶在他那里,比在我们这里安全。”七爷说是体弱多病,二十多年来,却一直都好好的,那些想除掉七爷的人,没有一个能得手,这就已经说明了问题。七爷的实力恐怖如斯。所谓的体弱多病,只怕是对外的说辞。司修远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确实是把七爷想得太简单。宴会尾声。昏暗的角落里。“凤雪,本太子没能把你姐姐带回来,不过,这一切都是因为江慎不把父皇放在眼里,公然违抗父皇旨意,对于这样的无赖行为,本太子也很无奈。”江承泽颇为讨好地解释。堂堂正正的一个太子,带着一队精兵,竟然连七爷都拦不住,还好意思在这儿说什么很无奈……云凤雪心里虽吐槽着,脸上却是看不见半点不耐烦,眼神单纯,笑容甜美。声音也甜得发腻,“没关系的呢,太子哥哥已经尽力了,只是七爷人太过蛮横而已,不怪太子哥哥的……”“凤雪,你真善解人意,本太子从没见过像你这样善解人意的女人……”江承泽说着,就想要去拉云凤雪的手。云凤雪本想娇羞地半推半就,不料目光远远地瞥见了司长鹤和司修远两人正往这边过来,于是就娇羞地躲开了那只手。“太子哥哥,那边有人过来了,要是让人看见我和太子哥哥在这儿说话,对太子哥哥不好……”她的“懂事”,让江承泽觉得很是受用。江承泽看着越走越近的两人,只好依依不舍地道:“凤雪,本太子会写信给你的。”“好,我等太子哥哥的信,太子哥哥快回去吧。”云凤雪笑得很甜,还特意伸手轻推了一下江承泽的手臂。推的那一下,推得江承泽心神荡漾。江承泽一走远,云凤雪立刻就换了一副表情。娘亲说的没有错,太子就是容易上钩。只可惜,没能给云瑶一点教训。不过,光是只有一个太子,那是远远不够的。她的另一个目标,是司长鹤。云凤雪看了一眼前面凸起来的石头,心里已然有了主意。理了下头发衣裳,掐着时间走了出去。她靠近石头的时候,司长鹤离石头也刚好就几步之遥。“啊——”算好距离,云凤雪不偏不倚,狠狠地摔了下来,膝盖正好磕中那块石头。钻心的痛感袭来,云凤雪痛得眼眶里都盈满了眼泪。“这位姑娘,你没事吧?”司修远率先看到有人摔倒,关切地问道。“云凤雪?”司长鹤喊了一声。他去云家的时候见过云凤雪,那时云凤雪还差点撞到他。印象……没什么印象。“鹤、鹤神医……”云凤雪抬起脸,怯怯地喊了一声,因为痛,声音还带着细微的抽气声。她的面容本就姣好,如今因为疼痛,眼眶红红的,整个人都带着一种破碎的美。“原来是云家五小姐。”知道是云家的人,司修远的热心就凉了下来。出于习惯,身为医者的司长鹤问道:“你可有跌到哪里?还能站起来吗?”“我、我可以……”云凤雪咬着牙,忍着痛,颤颤巍巍地尝试站起来。可实在是太痛了,痛得她眼泪都掉了。才刚站稳,膝盖一软,整个人又要往地上摔去,一只大手及时扶住了她。司长鹤只记得初次见云凤雪的时候,云凤雪很是关心云瑶,念着这一点,他没有袖手旁观。“看样子是磕到了哪里。”“啊?那、那怎么办……”云凤雪急得眼泪直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