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出了这个大门。胡乱说的话谁还当真,慢慢玩吧你。”翟灵鹤拾起短剑,大摇大摆走到门口。
终究忍不住回头提醒道:“丞相大人,请个大夫好好瞧瞧吧。您的身份,宫中御医应该请得起。”
拉不动这门,门在外面锁住了。不好,翟灵鹤霎时回头。覃鱼没有追上来,只是披头散发杵在后面怔怔地望着:“我说过了,不答应你别想出去。”
服,罢了。翟灵鹤走回覃鱼面前,气馁道:“咱俩先别斗了,我累了,先歇歇吧。”
扶着他坐回椅子上,半蹲在身前。拂开遮挡住面容的散发,谨慎查看覃鱼的脸色。
蛊虫不是凡间之物,这人扛得住吗?还是说没落在他身上。也是,近一年都未有异动。这次还真说不一定,食吾之血,覃鱼真是好命。
羡慕,真羡慕。
翟灵鹤捻着袖子擦拭他唇上的血迹,瞥见桌上有盏茶。
茶水沾湿袖口,继续细细擦着:“我的血这么好喝?多喝几口就没命了,蠢。”
覃鱼垂眸定定凝视翟灵鹤的一言一行,听话得像个傀儡。
“傻了?你不会真喝下去了吧。”翟灵鹤一时慌张起来,端着茶水就要往他嘴里送。
覃鱼收眼,避开了投喂。
“没傻。”
翟灵鹤舒了口气,小步走到覃鱼身后。拢起他的头发,用手指慢慢梳理着。
“看着像是傻了,好歹也是个响当当的丞相大人。非得和我打一架么?还闹得如此狼狈。”
覃鱼静坐着,一动不动。“你要走,我不让。”语气里夹杂的难过还是被翟灵鹤听出来了。
……翟灵鹤走神,手里不停忙活地给覃鱼编了个辫子。回神看到,又给拆开了。
“其实你不用想着我,我没有那般好。没想到三月不到让你这样的念念不忘,倒是我薄情寡义了。”
覃鱼惘然若失:“不,你不是。是我的错,不该那日和你吵了一架,让你从此远走四年。
夜夜想起,那时我应该和你一起走的。至少我们几年都能在一起,不是现在剑拔弩张。”
翟灵鹤淡淡一笑,举起他的手扶住梳好的发髻:“扶稳了,手艺生疏了。乱了散了,自己打理吧。”
捡起发簪那一刻,忽然脖间一惊。急着挡住消失不见的伤口,侧首偷瞄起覃鱼的面色。
两人视线对撞,翟灵鹤愣言干笑着。瞒不住了,方才没想起这茬来。
自掘坟墓,覃鱼说不一定拿着这事怎么威逼我?
发簪插入发髻中,翟灵鹤轻叹一声:“好,我答应你。”
现下覃鱼拿着他的把柄,自己主动开口谈和更有优势。
翟灵鹤坐在另一处,血迹斑驳的脖颈暴露在视线下。覃鱼并不惊奇:“不必担心,我说过你的秘密我会帮你保守的。”
翟灵鹤腹诽着:保守不是忘掉,哪日你变脸了把我供出去,我该找谁哭。
面上感激着覃鱼的大恩大德:“丞相大人是个好人,在下感激涕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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