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些什么,可脑子里全是幻想她和魏临渊的旖旎画面,思想完全不受控制。他深吸了口气,退出屏风外。寒风阵阵,彻骨的冷。心头那把火,也渐渐被熄灭。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贺嫄自怀孕后就不许他碰,他已许久没纾解,才昏了头对宋暖意起心思。一定是这样的!但他越这么想,脑子越乱。她只露出个脑袋,他便乱了心绪,定力实在太差。明日起,恢复训练吧。顾青掏出屋契、地契等放在案桌上,用一碟干果压着,便转身离去。那背影,到底有几分匆忙,像被什么可怕之物追赶。宋暖意暗暗松了口气。麻的,刚被他吓得腿软,啊不,是被某人撩得腿软。不过,他突然就这么走掉,也有些莫名其妙。难道他察觉到了什么?“嘶!”她唇上一疼,魏临渊惩罚性地咬了她一口。“在我面前,姐姐还有心思想别的男人,是我不够好。”他骨节分明的大手,开始解她的衣扣。宋暖意扣住他的手,嗓音含着撒娇,“别,不行。”魏临渊动作一顿,“那你走吧。”宋暖意当真起了身。这家伙强得可怕,她累得很,可不能再折腾了。然而,她才走没几步,强劲的长臂从背后紧紧抱住她,“你敢!”她居然敢真的不理他!魏临渊又气又难过,眼角有些发红,委屈巴巴的,“我让你走你就走吗?你要是这么听我的话,那我让留在国师府陪我,或是晚上再过来,你为什么不来?”卧槽,要被这小奶狗缠上了。宋暖意转过身,凑到他紧绷的俊脸上亲了亲,“乖,我过几日再去看你,好不好?”魏临渊眼红红的,语气黏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几日才去看我,相当于隔几年那么久,姐姐,好狠的心!”宋暖意:“……”就突然很想念那个冰山似的魏临渊!她轻咳了声,“你头还疼吗?”魏临渊垂眸,长长的眼睫毛低垂,“姐姐不想看到我,是吗?”宋暖意有些心虚,“为何这么说?”他的头更低了些,神色落寞,沉默不语,一只手紧紧揪着她的衣服,像极了害怕被主人抛弃的小狗。宋暖意叹气,又亲了亲他的唇,抚摸他线条完美的脸庞,“乖一点,先回去,嗯?”魏临渊伸手扣住她的腰,“继续。”宋暖意只好环住他的脖子,又亲上去。这次停留的时间长了点,他搂住了她,在她耳边低声问,“舌头呢?”宋暖意涨红了脸,“魏临渊,你别太过分!”这色胚,哪怕在现代,都没这么赤果果的!她狠狠推他,却没推动,他静静地看着她,眼神压迫感十足,并不打算妥协。宋暖意根本拿他没办法,只好凑上去,生涩地、小心翼翼地撩。下一刻,她天旋地转,已经被男人抱回床,压在身下。“姐姐……”他一遍遍呢喃,带着无尽的眷恋与溺爱,沙哑低沉的声线,让宋暖意的心都酥了。他的爱,是如此的炽热。她喉头发紧,竟微微有些妒忌,那个被他放在心尖上的女子了。她深吸了口气,认真地问他,“魏临渊,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既然推不开他,就问他要好处。麻的,无论如何都不能给他白睡。魏临渊一怔,神色幽怨,“姐姐为何连名带姓的喊我?”“因为你不乖。”“姐姐……”魏临渊眼角又开始泛红。宋暖意望着他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狠心不了一点,嗓音都软了几分,“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好。”“我还没提什么条件呢。”魏临渊微微勾唇,“只要不是与别的男子有关,我都可以答应姐姐。”宋暖意被他眼里的宠溺笑意给闪了下心神,她迟疑了下,“如果宋家,也就是我家人犯了大过错,你会帮忙遮掩和开脱吗?”魏临渊捏了捏她的俏鼻,“你这小脑袋瓜子,都在想什么?你宋家向来安分,怎会有那一日?”“对我家这么了解?”“嗯,了若指掌。”他有纠察司,明探、暗探,还有酒楼、赌坊、青楼这些产业也都能掌握到许多情报,整个国都,他都掌控在手里,没有谁比他更清楚宋家。虽然也因生意而做过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却在朝廷容忍的范围之内,他已经压下来。就算被捅到明面上,也不会有人说什么。毕竟,哪个商贾手里是绝对干净的?宋暖意迟疑了下,“百密一疏,我是说,万一呢?”魏临渊也怔了怔,随之点头,“那就保。”“真的?不管他们犯什么罪?”“嗯。你家人出事,你会难过,我不想你难过。”美色无人啊!出了名铁面无私的国师大人,竟会为了她,丢掉原则和底线!宋暖意笑了,真心实意地亲了亲他,“你给我写保证书。”她拉他起来。“你不信我?”魏临渊皱眉,有些不悦。“怕你醒了忘记。”宋暖意又亲他。魏临渊心里有些挣扎,但瞧她眼睛亮亮的,小脸红扑扑,一脸期待欢喜的样子,便也顺着她,去书桌前,奋笔写了一封保证书。字如其人,铁画银钩,气势滂沱,丝毫不逊于那些书法大家。宋暖意喜滋滋地拿在手里,吹干那上面的墨迹。魏临渊这人重情重诺,即便他变回第一人格,有了这保证书,也不怕他赖账。魏临渊搂着她纤细的腰身索要报酬,不料,丫鬟在外头喊,“夫人,燕窝炖好了,您趁热吃。”好事一再被打扰,魏临渊眉头皱得紧紧的,怨气堪比贞子,莫名有几分可爱。“你看,你在这儿真不合适,乖,先回去,等我找你。”宋暖意亲他,哄他,拽他到窗户,生生把他推出去,而后“砰”地关上窗户,插上插销。寒风料峭,魏临渊站在紧闭的窗户下,都给气笑了。得了好处就把他赶走,胆子肥了!……翌日一大早,老夫人便笑容满面来找宋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