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证据收到了?查。”
祁媗缓步走下冰冷的大理石铺设而成的长阶梯,背后挂着的画仿佛与她成为一体。
银色天平闪耀着冰冷而内敛的光。
初来此不久,那些官员便把她看得如同出笼的猛虎,想牵制却有心无力,想清除又束手无策。
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她却是将他们弄得焦头烂额。
“姐。”
一身板正军服的祁饶在台阶下静静等候,不同于平时的桀骜不驯,眉宇间满是肃穆沉静。
就像一把刚出鞘的刀,等待人去使用。
“什么时候才能出发围剿,晚了的话,那边恐怕会迅速转移。”
祁饶说完之后,对方并未作声,于是他只能小叹口气,说出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池惜,我担心她。”
只要还没见到那个人出现,他就会一直处在担惊受怕之中。
他这辈子没怕过什么,就连出任务的时候濒临死亡也只是遗憾自己这辈子算是白活了。
知道那些人有多么穷凶极恶,就像在悬崖上走钢索,稍有一步不慎就会跌落万丈深渊。
这种经历,他是最清楚的。
祁饶下意识抬手想要握住项链让自己冷静下来,摸了个空才回神,自己换上这身衣服之后就把那项链妥善珍藏起来了。
“还有……几个小时。”
她的派系已成,人手已经尽数布置完毕。
每一个,从最顶端的官员到同流合污的公司再到雇佣下的那些穷凶极恶的小组织,她和池熙会全部把他们控制住,一个不漏。
“你熟悉这些流程的,如果有反抗,杀。”
“是。”
祁饶点头,满眼都是杀气。
祁媗走出这座庄严的大厅,不知当年那位检察长离开之时又是怎样的心态。
坚定不移?
九死不悔?
还是,也会感叹自己在庞大集团下如螳臂当车般的微不足道。
这些事,他们所有人会在二十年后的现在做到。
也不知道池熙从哪找到这些同盟,一个个的,像在搞无私奉献……
她突然想到自家那个倔得要死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