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安被反绑着双手坐在地上,唉声叹气的看着同样被绑着双手坐在地上的杜宇,“你说你,干嘛去多嘴呢。”
杜宇想张嘴反驳,但一想到确实是自己的错,又郁闷的低下了头。
“行了行了,你别再瞪着我了,我已经很懊悔了好不好。”
“懊悔有个屁用啊。”
“那你说咱们现在怎么办?”
“我要是知道,我现在也不会跟你一样被绑着坐在这里。”
杜宇想起那个骗他的女人就气的想杀人,“我跟你说,哥们儿如果有机会从这里出去,我一定不娶老婆。”
傅承安愣了愣,心说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二人正想办法怎么解开彼此的绳子,结果门开了。
这道暗门,真的将“暗”字做到了极致。
如果不是有人从那里钻出来,傅承安压根就不知道那里还有个门。
男人穿着一身黑布长衫,手里拎着两个牛皮纸袋,里面一股一股的面包香味让被绑着的二人食指大动。
杜宇咽了咽口水,朝傅承安使了个眼色,后者大概是懂了,也是不负重托的喊了一句,“我们饿了。”
男人带着一张狐狸面具,再加上他过于干瘦的身材,简直是太像狐狸了。
装着面包的牛皮纸袋被放在地上,意外的竟然还有一瓶牛奶,男人始终不说一句话,只是把一张纸放在了傅承安面前,用手指敲了敲。
意思是,你看看,看看完了就说。
傅承安出于职业敏感,他第一时间看的竟然是这个男人的手指,有些黑,有些短,骨关节部分还有些突出,像是长时间从事体力劳动的人。
再看那张纸,工工整整的写着一句话,“不要再继续追查下去,凶手自首,即可结案。”
傅承安念了一遍,杜宇听了一遍,道:“这人挺有意思啊,他怎么知道凶手会自首呢?”
“哎,老傅,你说这个把咱们关起来的人会是谁呢?”
傅承安冷笑一声,看着那狐狸面具的男人,又问了一句,“让你来的人是不是还说,如果执意不肯答应,他就会永远关着我,甚至让我消失。”
男人听了,片刻之后才点了点头,用手指在地上比划了几个字,写的是:“有的人该死,不值得你付出生命。”
傅承安看到此,便有了几分猜测。
他也猜到这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应该是不能说话,看他的样子很可能也是受制于人。
于是,他故意扯脖子大喊道:“当男人当成你这样也真是丢人,敢做不敢当,还有脸说什么有的人该死,再说,林家人善良慷慨,乐善好施,怎么就该死呢?”
“依我看啊,这一定是有人嫉妒,自己过得不如意,却偏偏还见不得别人好,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人在做,天在看,你以为自己很厉害吗?其实你就是个怂包,是个孬种,你才是最恶心的人。”
杜宇看他这样,便知道他的用意,于是也清了清嗓子,喊道:“就是啊,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敢作敢当,即便是想当一把地狱判官,也应该拿出正义的姿态,想想几年前京城的岳先生,那是杀了人自己拎着死者的头颅去自首,结果不仅没有被法律制裁,而且还赢得了民众的欢呼,知道为什么呢?”
傅承安故意道:“为什么啊,难道在京城杀人不犯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