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应了那句老话,嫁出去的女人就是泼出去的水!
九景雪成了皇妃后,他九景山非但没有得到过什么实质性的好处,反而要搭进去自己的亲女儿?!
她们在宫里斗得你死我活,凭什么要拿柳儿来斗?!
娄缙没有言语,他将部分事实告知了九景山,至于其他的他怎么想,他并不会去纠正,若能通过此事,让九景山和雪妃离心,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正说着,九景山的侍卫过来说雪妃来了信,九景山大致扫了一眼,事情和娄缙说的大差不差。
九景山将信纸烧了:“是雪妃娘娘的来信,她被禁足了,如此,熹妃可真是要得意了。”
娄缙沉吟片刻后说道:“雪妃娘娘想来当时也是想要为九侧妃求情的,可她也是自身难保。”
娄缙的一番话,让九景山的顾虑打消了大半,对这个年轻的主子又有了几分效忠之意。况且,事发之后,他马不停蹄地就来了九江,足见其诚心。
九景山看了看天色:“世子还未曾用饭吧?走,去前厅用饭,尝尝九府厨子的手艺。”
九景山拍了拍娄缙的肩膀,走在前面,忽而听到一声倒地的响动,回头一看,娄缙竟是晕了,身子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九景山心中一惊:“来人!快叫府医过来!”
几个侍卫七手八脚,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进来,将娄缙抬到了偏殿的床上,拎着药箱的府医也快速赶过来给娄缙把脉医治。
府医掀开他的袖子,才看到他胳膊上大大小小的刀伤,从伤口愈合情况来看,是这几日才添的新伤。
“呦,怎么伤成这个样子,若是不及时医治,再耽搁下去,这条胳膊怕是要费了。”
九景山眉心一跳,他竟是一丝一毫都没有发现娄缙受了伤,只觉得他神色之间略显疲惫,还以为他是骑马赶路所致。
“怎么样?”
“回老爷的话,世子郁结于胸、气虚疲累,待小的给世子清理好伤口,再开些调理身子的药方,多加休息方可痊愈。”
九景山叹了口气,难道他是因为柳儿的死才会郁结于胸,又急着赶过来才会亏空了身子?
九景山看着娄缙胳膊上的伤口,侍卫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他才知道原来娄缙从京城回来这一路经历了接连不断地刺杀。
他估摸着宫里是要对淮南王府下死手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赶到九江,这让九景山的心绪有些复杂。
一来,这一路不太平,他从淮南王府到九江,一路上难免会再次遇到危险。
二来,九静柳之死已经无力回天,他本不必亲自来,写一封书信告知人已经被厚葬即可。
可他还是亲自来了。
九景山嘱咐府医:“好好医治,世子醒了告诉我。”
府医应声去施针、写方子。
九景山看着娄缙,眉宇间染上了几分忧愁,忽而,外面有个侍卫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老爷,府门口死了人!”
九景山眼皮一跳:“怎的如此晦气?!府医,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