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宁神医!”上官苒一副视死如归闭上双眼,等待着银针落下。起初茫然的宁时鸢也被她一连串的操作给逗笑了。“那你准备好。”两人之间的气氛缓和不少。宁时鸢拿出针包,仔细消毒后,依次施针于太冲,膻中,丰隆,神门等几个穴位。轻微刺痛过后,上官苒只觉得堵在胸口的气散了大半。上官苒顿时一阵浑身舒畅,仿佛在牛奶温泉浴中泡着一般舒适。施针需要聚精会神,包厢里的空调温度并不高,宁时鸢额头的汗珠仍然大颗大颗滚落,等待的时间里,她闭上眼靠在一旁小憩。闹钟提前响起,她猛地惊醒。时间到,一根根银针取出,消毒,放好。不多时,上官苒悠悠转醒。“宁时鸢,你好厉害!”“我在上官家休养时,感觉自己像胸口碎大石的,家里的医生都说我是焦虑,没想到这才过去一小时,那种感觉已经消了三分之二!”“你帮了我,还不计前嫌,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要不你跟我提点要求吧?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都会满足你!”上官苒叽叽喳喳的像是一只小麻雀,激动与感激溢于言表,恨不得把一颗心都掏出来放到宁时鸢面前。感受到她的真诚,宁时鸢抬起略微有些乏力的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回归正题,上官苒不再扯那些有的没的,暗暗把这份恩情记在心底。从前是她被宁栀柔的伪善蒙蔽了双眼,今后绝不会傻乎乎给人当枪使!“我听说宁栀柔并不是真正的龙家千金,已经被龙家扫地出门了,是你的功劳吧?”上官苒开门见山询问道。除了她,想不出任何人会主动对付宁栀柔。宁时鸢似是对这件事毫不知情,蹙着眉一脸迷茫。宁栀柔被龙家撵走?什么时候的事?跟她有关系吗?然而,宁时鸢的疑惑在上官苒看来只是在谦虚,她摆摆手,“你放心,对付宁栀柔是我主动提出来的,那咱们就是盟友,好处少不了你的!”说罢,她直接往宁时鸢的联系方式转账三百万。“上官苒,这事不是我做的。”她把龙家三人带着沅沅和宁栀柔主动找上门的事,一五一十告诉她。“说来也是误打误撞,我最近很忙,还没能抽出手去对付她。”属于自己的,她一分一厘都不会谦让。与她无关的,哪怕是天上掉馅饼,宁时鸢都会怀疑里面是否掺杂砒霜?上官苒见她这么实在,先是一怔,随即忍不住笑出声。“宁时鸢,你真是太有意思了,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不论如何,宁栀柔脱离了龙家,那就等于被踢出了上流圈子。”“三日后,我会在上官家举办舞会,届时会邀请宁栀柔,你,还有你的薄宴礼,务必出席,我准备搭上戏台,唱一出好戏!”上官苒面露兴奋。等这一天太久,总算是轮到她大展拳脚!宁栀柔,你害得我毁容,我要你付出比我惨痛千倍万倍的代价来偿还!宁时鸢对她的打算心知肚明。但具体该怎么设计,还得一步步落实,免得关键时刻掉链子,“你打算怎么做?”上官苒并不想把宁时鸢牵扯其中,毕竟这说到底是私人恩怨。她与宁栀柔关系破裂前,宁栀柔最爱的戏码,就是看着宁时鸢受辱。现在,轮到她有样学样,让宁栀柔也尝尝在自己的敌人面前被羞辱的滋味!“保密,记得准时看戏!”上官濯打来电话催促,上官苒先一步离开。回到薄家老宅,薄宴礼还未回来。宁时鸢坐在客厅里等他,思索着上官苒说的那些话,到时候有意外该不该出手呢?“咔嗒!”门开,薄宴礼摇摇晃晃进屋。“时鸢……”他的眼神迷离,嘴角挂着傻里傻气的笑容。宁时鸢上前去扶,他顺势如同一摊烂泥,倒在她的怀中。“薄宴礼,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她不满地低喝一声,感受到他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散发出浓郁的酒味。薄宴礼嘟囔着,不管不顾吻住她的唇瓣。酒精味灌入鼻腔,宁时鸢不喜欢,却推不动他。男人理智全无,听从野兽的本能扒拉着她的衣裙,对上他被情欲完全吞噬的眼眸,宁时鸢认命般配合着他。薄宴礼像是在拆薄一件心仪很久的礼物,小心翼翼,却又欢欣至极。“时鸢,我爱你。”次日。薄宴礼醒来时,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但心底莫名满足。歪头看了眼被自己拥在怀中的宁时鸢,幸福的感觉瞬间油然而生。他忍不住抽出一条胳膊,手指一点点轻柔地抚上她的眉眼,鼻梁,唇瓣,像是在描摹世间最美好的画作。睡梦中的宁时鸢迷迷糊糊察觉身侧人的动作,哼哼唧唧的翻了个身。男人滚烫的后背旋即紧紧贴过来,拥得更紧。后知后觉发生了什么,宁时鸢猛地睁开双眼。熟悉的床,熟悉的房间,对上薄宴礼疑惑不解的视线,她脑海中紧绷着的弦缓缓放松下来。“做噩梦了吗?”薄宴礼温声询问。宁时鸢摇头,心底却陷入沉思。创建夜莺组织后,危险时常不期而至,她鲜少会真的进入深度睡眠。一点风吹草动,足以将她惊醒。可在薄宴礼身边,她居然能睡得这样踏实安稳。宁时鸢偏头与他明亮的眸子对上。“薄宴礼……”她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唤了他的名字。薄宴礼把人抱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后背,“时鸢,要起床吗?”他们变得怠惰。舍不得那一点短浅的温存时光。又是一阵腻歪,薄宴礼把宁时鸢从床上抱起,下楼时佣人将将把饭摆好。“昨天你出门后,我去见了上官苒。”宁时鸢主动开口。薄宴礼拿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但还是把手边一块排骨夹进她的碗中。“那你们都聊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