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宁时鸢从房梁上一跃而下。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随后拨通了一串熟悉的号码。“祈司,查一下薄宴礼的位置。”“收到!”电话那头的祈司一双骨骼分明的手快速在电脑上操控着。很快,祈司就定位到了薄宴礼的最新位置。祈司看见IP地址挑起了眉,如实汇报道,“老大,查到了,在夜色。”得知薄宴礼在“夜色”,宁时鸢下意识皱眉,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情愫。“知道了。”据她所知,“夜色”应该是一家夜总会。薄宴礼区夜总会做什么?宁时鸢并未发现自己的脸色变得冰冷。她驱车前往“夜色”。而与此同时,正在“夜色”的薄宴礼对这一切全然不知。诸御哲一杯接一杯地不停灌自己酒,仿佛只有用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经才能够让他得到短暂的放松和喘息的机会。“宴礼,这件事,靠你了……”说着,他将眼前的一排空酒杯都满上,随后拿起一杯强行塞给了坐在一旁的男人。下一秒,耳边传来略微低沉而又清洌的男音,“我说过,事情我会帮你传达,但是能不能成得看时鸢的意愿。”薄宴礼很清楚宁时鸢的性格,没有人可以逼她做她不想做的事情,连他也不例外。更何况,他也不想为了别人强迫宁时鸢做任何她不愿意的事情。诸御哲整个人险些炸开,醉醺醺质问道:“她不是你未婚妻吗?我可是你最好的兄弟!这个面子还能不卖吗?”末了,他强行想要让自己保持头脑清醒,“阿宴,算我求你了,就这一回。”他刚刚的确明事理的表示不会过多为难。可是事情真到了这一步,他还是……简洁明了的一句话,却完全不像诸御哲的风格。他从未如此低三下气的恳求过别人,这是第一次。更何况还是因为一个女人,完全和他花花公子的人设截然不同。薄宴礼知道诸御哲这是沦陷了,算是彻彻底底栽了。突然,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准备推波助澜一下。薄宴礼伸手从诸御哲的口袋里拿出诸御哲的手机,在联系人列表里锁定了一个名字。随后,他直接按下拨出键。电话刚被接通,薄宴礼抢先一步开口,“来一下夜色,诸御哲喝多了。”听见薄宴礼的声音,电话那头的上官苒很显然愣了一下。她稍微迟缓了几秒,随后一口应了下来,“好,我马上过来。”片刻后,上官苒就出现在包厢门口。她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喝得烂醉如泥的诸御哲。“他怎么喝成这样?”上官苒下意识皱眉,小声喃喃了句。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被薄宴礼都收在耳里。“因为你。”薄宴礼直接开口回应。这一句话让上官苒更是摸不着头脑,整个人陷入了沉思。当她正准备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时,直接一句话就堵了过来。“具体的,等他醒了,你慢慢问。”薄宴礼像是提前看透了她的心里独白一般。上官苒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薄宴礼开口丢下一句话,“人就交给你了。”说完,薄宴礼抬步离开。他只能做到这一步,剩下的要看某人自己的造化了。然而,让薄宴礼没有想到的是,他刚踏出“夜色”大门,就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庞。而宁时鸢也同样看到了薄宴礼,对上了他的眼神,捕捉到了薄宴礼眼底一闪而过的讶异。不知为何,在这一刻,她内心燃起一把无名火。她感觉心里堵得慌,莫名不快。尽管宁时鸢很清楚,以薄宴礼的身份的确会出入这种场合。但她不喜。再加上她刚才还在桃源村暗自伤神,顷刻间,宁时鸢的情绪低到了极点。宁时鸢冷着脸一言不发,转身就走,留下一个冷漠无情的背影。见状,薄宴礼立即迈开长腿,大步跟上前。薄宴礼拦住了宁时鸢的去路。“让开。”“怎么了?”薄宴礼面露不解,“心情不好?”说着,薄宴礼上前一步想要拉近两人之间的一个距离。宁时鸢张了张薄唇,冷冷回应:“明知故问。”从这四个字里面,薄宴礼像是读懂了全部,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了。“吃醋了?”他试探性的开口问道。他目光直直的盯着眼前的人,试图想要通过对方脸上的微表情来看出点什么。宁时鸢像是被戳中了一般,索性没有回答,选择了沉默。薄宴礼直接被眼前女人的反应给逗乐,强压着微微上扬的嘴角。“这样,我保证以后所有应酬和玩乐都提前报备。”说着,他用手指比划出一个发誓的手势,一本正经的开口承诺。今时不同往日,两人已经订婚,自然有些方面需要谨慎做好。否则,到头来恐怕会落得一个“追妻火葬场”的下场。薄宴礼那可经受不住。见某人一脸真挚,宁时鸢也不好再继续冷脸下去。她态度有所好转,有些傲娇的开口说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要求。”“好,都是我自己想做到的。”薄宴礼宠溺的接过话来。宁时鸢之前心中的不快也顿时被扫空。毕竟她想要的,只不过是个态度。就在这时,她感觉到手心传来一阵温热,顺势垂眸望去。那只宽大而又温暖的大手紧紧地将她的小手包裹着。顷刻间,一股暖流涌遍她的全身,让她久久不能平息。两人相视一笑,牵手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路旁的柔和的灯光打在两人身上,照射出两个一高一低的影子,这一刻幸福具象化了。而与此同时另一边,车内。上官苒一直观察坐在一旁有些昏昏沉沉的诸御哲。整个路程下来,她的全部心思都花在了喝得早已醉醺醺的诸御哲的身上,生怕他有任何什么不舒服的反应。突然,她注意到一旁男人的嘴一张一合的,像是在诉说着些什么。上官苒将整个重心都倾斜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