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基地。“祈司,我们是彼此值得托付的后盾,仅此而已。”说罢,宁时鸢抬手将祈司那不甘心收回去的手臂拿开。她转身,毫不留恋开门出去。门口偷听的几人被撞了个正着,纷纷心虚的四散开去。宁时鸢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不再理会众人。她的回答,就是最大的答案。祈司面色惨白的看着天花板,眼前很多景象一闪而过,最后一点期待也彻底破灭。心底的爱意化作无边无际的落寞,将他整个人一层又一层厚厚包裹住。上一次还是甜蜜得不能呼吸,这次,却是绝望得无法喘息。与此同时,医院。上官苒的病房门再一次被推开。这一次宁栀柔甚至连伪装都不愿意,打扮得十分精致,就连十个手指甲也做了精致的美甲。明明才刚不欢而散,上官苒本以为一时半会不会再见到她。到底还是低估了宁栀柔的贪婪。“宁栀柔,你还真是阴魂不散。”上官苒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嫌恶与鄙夷。即便是躺在病床上,发自内心的怨念仍然遵循主人的意志将宁栀柔拦在几步开外。她们谁也奈何不了谁。宁栀柔满不在乎的捋了捋自己的长发,轻笑道:“上官小姐还真是记吃不记打,这么快就忘记几天前发生的事了?”再次提及,上官苒脸上的气愤与不满更加浓郁。那天宁栀柔铆足劲装可怜,使劲往她身上泼脏水,上官濯眼见为实,哪怕是自己的妹妹,也没有分毫袒护。上官苒说什么都不肯道歉。她的心里真是憋屈极了,为什么自己的哥哥要帮一个外人说话?突然间,她想到了宁时鸢,宁时鸢之前应该也是这种孤立无援的感受。宁栀柔借口身体不舒服,上官濯二话不说带着她去体检。即便事后上官濯来跟她道歉,解释他无条件相信自己的妹妹,但他们的一言一行代表的是上官家。对付一个宁栀柔容易,但难免她出去不会影响上官家的声誉。这话合情合理,但上官苒心中依然咽不下这口恶气。“宁栀柔,我这不欢迎你,请你出去。”上官苒强忍着让人把她撵出去的冲动,努力维持着体面。宁栀柔却好似听不见一般,自顾自坐下,“我是来探望你的,才刚来怎么就让我走呢?”话是对上官苒说,眼睛却是直勾勾看着门口。上官苒自然不是傻子,眼珠子滴溜转了一圈,很快明白她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宁栀柔,你不会是为了我哥哥来的吧?”被戳中心事,宁栀柔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龟裂,但她演技绝佳,很快恢复自如,“胡说什么?”“上官苒,你别好心当成驴肝肺。”宁栀柔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这一番动作下来,上官苒彻底确认了心中猜想。她故意往宁栀柔心窝子扎刀子,“我劝你还是别痴心妄想了,我哥哥喜欢的可不是你这种类型。”“那他喜欢什么样的?”话刚脱口而出,宁栀柔连忙后悔的捂住嘴。上官苒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你果然是奔着我哥哥来的,真是不自量力,他绝不对看上你。”“你又不是你哥,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喜欢我?”被这句话刺激到的宁栀柔也顾不得掩饰,反正已经被上官苒看破了,再掩饰也没有用。上官苒越是这么说,她越要得到上官濯。“就你?”上官苒嗤笑一声,眼中满是轻蔑,“除非我哥眼瞎才会看上你。”“就算我哥看上你了,你也别想进上官家的门。”上官苒相信上官濯的眼没瞎,而且有她在,宁栀柔不可能进上官家的门。要是上官濯能看上这种货色,她都想把上官濯赶出家。“你有什么资格代表你哥?”宁栀柔气得不行,又很快让自己冷静下来。自己完全没必要和这人计较,她来这里是为了等御哥哥。“装模作样,别在这碍眼,我已经让我哥别来了。”上官苒只觉得眼前的人格外的讨厌,知道她打得什么算盘,自然不会让她如意。她早就给上官濯发了消息,让他今天别来医院。宁栀柔想通过她接近上官濯,门都没有!“你!”宁栀柔指着上官苒,差点破口大骂,但又不想在她面前出丑,“我就是来看你的,你还是好好休养,别到时候出不了院。”宁栀柔说着还整理了一下头发,不想在上官苒面前输了气势。她并不相信上官苒的话,上官濯不可能会不来看自己的亲妹妹。上官苒厌恶的皱了皱眉,被宁栀柔的厚脸皮恶心到了,“说是来看我,怎么也不会照顾病人?”“去,给我倒杯水!”上官苒见宁栀柔厚着脸皮不走,故意要求宁栀柔干活。她可不信宁栀柔能忍。“好。”知道上官苒是有意为难,宁栀柔咬牙切齿的应下。倒杯水而已,要不是为了上官濯,她早就离开了。“呸!会不会倒水?你想烫死我?”上官苒故意挑刺,属实是宁栀柔太讨厌,不刁难一下都对不起自己受到的伤害。光是看着宁栀柔就恶心到她了。“上官苒,你别太过分。”宁栀柔的确想靠上官苒接近上官濯,但不代表她愿意受人欺负。尤其是上官苒这一脸得意样,让她恨不得撕烂她的脸。“忍不了就别来了。”要不是现在躺在病床上动不了,上官苒都想直接赶人。“太过得意可不好,小心脸上的伤。”宁栀柔的话里已经带了几分威胁的意味,反正现在这里也只有她们两个人。她也不怕上官苒告状,毕竟她相信自己的演技,有信心骗过其他人。“你再不走,我就喊人了。”上官苒实在看不下去,手已经放到了呼叫铃处。她就不该和这个女人废话那么多。对于这种人,直接赶走就是最好。见上官苒不再假装模样,宁栀柔气得咬牙,拿起包踩着高跟鞋愤愤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