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人抱团闲聊,好的坏的话都有。不过王府的人听见他们的讨论,却觉得有些欣慰。至少还有百姓在说王爷的好话了呢,这种事情,放在以前,是王府上下的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谢景辞这一出征便是个把月。苏映安的小腹已经有了四五月身孕的大小,而云吟也逐渐开始显怀了。画舫和书肆的经营一日比一日好起来,她一开始也没有注意到云吟的小腹也隆起了,等注意到的时候,云吟却忽然失踪了。苏映安睡了一夜,想起昨晚上看见云吟隆起的小腹,就连平日穿的衣服都遮不住了,便觉着自己的机会来了。可是天一亮,红梅就来说:“云吟一大早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了。”她皱眉:“云吟失踪了?”红梅正要解释说不是,又忽然想到这段时日云吟几乎没有怎么出门去,现在忽然不见了,不是失踪,又能是什么?“好像是……小姐,她该不会是回去侯府了吧?这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忽然失踪呢?”苏映安却摇头说:“不,她不是跑回去侯府,我现在去侯府找人,也肯定不可能找到她,她大概是出去躲起来了。”因为昨夜她看向云吟小腹的目光,清清楚楚被云吟被捕捉到了。苏映安也察觉了。那个时候开始,云吟的神色就开始变得紧张。虽然她当时没有说什么,但云吟那么想要保住那个孩子,将那个孩子生下来,肯定会杜绝一切的隐患。她想要藏起来,然后将孩子偷偷生下来再出现。苏映安思及此,面上的冷意尽显。她说:“红梅,你去把绘椿叫来,她这个时候应该也刚刚起来。”红梅赶紧跑去了。不一会儿,绘椿进来,沉香好奇地站在门口看向里面。苏映安扫了她一眼,她便尴尬道:“奴婢给少夫人请安,奴婢先去做事了……”“你先别走,进来。”苏映安叫住了她。,沉香有些惴惴不安地走了进来,小心翼翼地问道:“少夫人有什么事吗?”“昨夜云吟在屋子里面睡觉吗?”红梅昨夜在守夜,后半夜是在偏房睡的。小芹虽然跟她们睡在一间屋子里面的,但是肯定睡得很沉,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所以苏映安问她,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沉香看起来好像什么也不知道,“在啊,怎么了?少夫人,是云吟做错了什么事情吗?”说完,她目光环视了四周,才嘀嘀咕咕地说道:“奇怪,怎么不见云吟的身影?平日里面她不是最喜欢贴着少夫人吗?”苏映安原本差点都被她骗了过去,听见她后面这好像自导自演的一句话,忽然冷笑了一声。她盯着沉香,冷声说:“你怀有身孕的月份应该比云吟小,所以这个时候帮她打掩护,是为了等自己开始显怀的时候,再让她帮你从这里跑出去?”沉香愣住,磕磕巴巴地说道:“少、少夫人,您在说什么啊?奴婢才没有怀有身孕,还有云吟……奴婢真的不知道啊。”苏映安道:“现在你给我说实话,我可以给你跟你的孩子一条退路,但是你若不肯跟我说实话的话,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她沉着一张脸色的样子,实在是太过可怕。沉香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少夫人,奴婢不知道您从什么地方听来的这些事情,但是奴婢真的没有怀有身孕啊。奴婢连婚事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有身孕。”“好,既然你不愿意说真话,那我就让红梅去把秦大夫找来,让他当场给你把脉!你说没有婚事,但是却有了身孕的话,这孩子就绝对不能留下,你便喝了去子的药,可行?”沉香猛地抬头,盯着苏映安说:“你、你不能,这是……这是……”她不敢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只因为世子千叮咛万嘱咐过,千万不能让少夫人知道事情的真相,否则谁也保不了她。思及此,沉香立马说:“少夫人,奴婢确实没有身孕,但奴婢也说实话,昨夜云吟后半夜的时候走的。”为了保住自己,她丝毫不客气地出卖了云吟。苏映安问:“她有没有说去了哪里?”“没、没有……”“没有是吗?”苏映安对红梅说:“去买一副打胎的药回来,煎好就给沉香灌下去。”沉香这才哭着说:“奴婢也只是听她提起过一嘴,她说的是城外的庄子里面……可是具体是那一座庄子,奴婢真的不知道啊,还请少夫人手下留情!”苏映安没有再逼问她,而是让绘椿去拿来了绳子,将沉香捆了起来。沉香大喊大叫:“少夫人!你要做什么!你不能这样做!”苏映安这个时候没有心情跟她说话,一个眼神,绘椿就找了一块破布塞进了她的嘴巴里面。沉香也还是不老实,苏映安道:“将她拖进柴房去关起来,派几个护卫来,换着班夜以继日地守着她,然后对外宣称云吟跟沉香都不见了。”事已至此,她只有将一切计划被戳穿的可能性都藏起来。沉香被拖走,苏映安揉了揉太阳穴。绘椿去安排事情了,绿枝听见这边动静也匆匆过来了。苏映安说:“你跟绘椿处理完沉香之后就去书肆和画舫,生意不能落下,其余的事情我自有办法。”她绝对不可能让云吟就这样将孩子偷偷生下来,否则自己装作这样大度这些日,不都给他们做了嫁衣裳,白费了吗?绘椿又派了三个护卫跟着苏映安,这才和绿枝怀揣着十分担忧的心情去了铺子。苏映安派出了两个护卫吃过早饭后,去城外的庄子找人。“不能打草惊蛇,只要确定她在哪一座庄子就行了。”“是。”两人离去后,她又让红梅跟小芹回去给侯府通风报信,说沉香跟云吟失踪了,自己则在恒园等消息。不到中午,护卫就回来了。“有两处庄子里面住的人都很可疑,我们没能找借口进去看,周围防护也很结实,翻墙上去不太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