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网兜,一手一个,把几个团鱼全部装进网兜里。
最大的一个有木盆大,碗口大的两个,还有几个小的,只有手掌大。
他把网兜系紧,团了团,举起来给白竹看,随后放进水里,拉着网兜绳往回游。
去的时候小怕吓跑了团鱼,小心翼翼,悄无声息,回来的时候收获满满,意气飞扬,一双手连拍,一双腿连蹬,拍打得水花四溅。
见他白鲢鱼一样游得欢畅,不一会儿就到了岸边,白竹松了口气,眉眼弯弯。
他拉开高草,跑到水塘边伸手接过网兜放在岸上,又伸手去拉张鸣曦起来。
张鸣曦毫不费力的爬到岸上,头发湿淋淋的拖在背后。
他长期劳动,身材匀称,结实修长。浑身水珠沿着紧实的肌肉往下淌,他抓着发尾用力拧了一下,往后一甩,狗抖毛似的摔得水珠四溅。
白竹怕溅到水珠,往旁边躲了一下。
他无意识,绝对是无意识!……地扫了他一眼,看见……,随着他抖水的动作左右摇了摇。
白竹羞红了脸,忙别过头,不敢再看,心里嘀咕:难怪自己会受伤,那么大!人说二两肉,这岂止是二两?少说点也是五两,不,六两!
俩人虽然连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张鸣曦却是第一次在光天化日之下和白竹赤着相见。
他虽然是个汉子,但毕竟年轻,脸皮薄,羞红了脸,不好意思的背过身子,忙着扯衣服往身上套。
百忙之中偷偷瞄了白竹一眼,见他侧着身子,背对着他,一本正经的望着前面的山坡,好像那山坡上有啥美不胜收的景色,或者是藏着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
但他身子紧绷,薄唇紧抿,脸红红的,睫毛连连开阖,目光躲闪。
张鸣曦见他神态古怪,不似平时,心里一颤,突然意识到什么,低头一看,不禁羞红了脸。
刚才抱着白竹亲吻时,自己的一颗心就在蠢蠢欲动了。
只是坡地险峻,他不敢以身犯险,好不容易安抚自己冷静下来,,这时却被白竹红红的脸一下子唤醒了,又想……。
他心里默念了几句清心咒,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自己那颗躁动的心,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叫嚣着把他往白竹身边撵。
张鸣曦嘴巴连动,暗暗安慰着自己。但自己的心哪里会顺从自己的嘴?!
看吧,今天他那张破嘴亲了白竹多少下了,把白竹的嘴唇都亲肿了!凭什么让自己听他的!
张鸣曦管不住自己的心,没办法,只得投降。被它驱使着,害羞的,控制不住心痒痒的想去抱白竹。
他才往白竹身前走了两步,白竹一下子惊到了,忙后退一步,红着脸,不敢低头往下看,也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微微仰头盯着他高挺的鼻尖,结结巴巴的说道:“快,快穿好衣服,回去卖野山参和团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