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图和她以前在博物馆里参观的名家作品,观感上属于一个级别的了。
……原来定亲王这么厉害吗?
人长得好看,才华也出众,就是心坏了点。
邬情和两人咬耳朵:“怎么办,画得还真挺好的,我有点舍不得放他走了。你们就不能动动脑子,找找他的什么破绽或者弱点?”
邬情当然知道定亲王的一些小秘密。
但,定亲王的秘密和秦厉学的不同。
拿着情书,邬情能将秦厉学的名誉、仕途握在手里。
而定亲王的那些秘密……
众所周知,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是要被杀人灭口的。
大皇子和二皇子纷纷摇头。
八叔一向不问政事,把柄稀少。
就算有,也不过是些纵马长街、肆意挥霍的传闻,算不得什么把柄,只能被御史参上两本,掀不起什么风浪。
邬情叹气,“好吧,反正他也只是暂代几日课程。他的画技如此高超,我们也不算吃亏。”
“你们少画点,向他请教请教,让他多画些山水风光才是。”
大皇子嗯了一声:“好,就画玉山吧。这个话题容易起头,不会引人怀疑。”
三人低声交谈,彼此间流露出一股难得的亲近。
定亲王还是第一次见到皇子们与一位嫔妃如此熟稔地交谈。
他并未打扰他们的私语,只是轻轻地抚摸着桌面上的纸张,感受着那细腻的触感。
“讨论得如何了?”
见他们停止了交谈,定亲王这才开口,同时将画具一一摆放整齐,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
他笑道:“臣也是第一次教人,不知殿下们想学些什么?”
三人还没想好怎么开口。
画室最中间的这张木桌足有四张书桌的面积,够四人站立作画。
大皇子与二皇子站在一起,定亲王和邬情站在另一面。
定亲王垂眸,骨节分明而纤细有力的手指握紧笔杆。
从邬情的角度,可以瞧见他因为专注而微微颤动的睫毛。
笔尖轻触纸面瞬间,漆黑的墨汁流淌而出。
“丹青之道,首重‘形’,再求‘意’。殿下们若是想学,应当先从形体学起。”他讲述的声音温和而富有磁性,
“轮廓最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