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到外面的人的声音后,拓跋宗说:“我们可以混进那些宾客之中,反正来的人肯定很多,谁都不认识谁,我们可以趁此机会逃走。”这正如陈时念所想,两人一拍即合,拓跋宗说:“我先去找适合你的衣服,你穿着我的衣服太惹人注意了,你先把我的衣服还给我。”陈时念翻了一个白眼,突然觉得他们方才的举动十分多余,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又把拓跋宗的衣服给还给他,旋即又有些警惕地说:“你该不会去脱其他女孩子的衣服来给我吧?”拓跋宗边穿衣服边说道:“什么?我又不是流氓,你看我什么时候不君子了?放心吧,我去那些丫鬟的住所给你翻一翻,至于能不能翻到一些不该翻的东西,那就先说对不起,毕竟是为了保你的命。”他说着,叹了一口气,也没有想到这样竟然会沦落到此。拓跋宗的动作很快,他很快就找到了一套适合陈时念穿的女装,并且解释:“这衣服是正好在晾的,我可没有翻到什么不该翻的。”陈时念还是挺相信他的人品的,很快就穿好了衣服,说:“其实你去翻一套适合我的男装也可以,我又不一定要穿女装。”两人这才想到还有这种方法,当即都沉默了,不过他们无心纠结再多,跟在几个丫鬟身后来到了婚宴现场。虽然是一个阴婚,但是地主家搞得十分热闹,和正常婚礼也没有两样,宾客络绎不绝,来来往往的脸上都是喜色,也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这个婚礼的其中一个主人是个死人。地主在门口招待宾客,满脸洋溢着微笑,不断的拱手鞠躬,接受宾客带来的礼物,有时还会亲自迎接宾客入席。三人在厅堂看了一圈,没有吸引到任何视线,下人们也把他们当成普通宾客招待,毕经理看过孟湘的实在是少数人,管家大概也没有想到她会在这种地方,因此没有来找。拓跋宗见桌上有糕点,还十分顺手地吃了两块,然后举起来分给了后面的两人。陈时念吃了一块糕点说:“快点走吧,我们又不是真的来参加婚宴的。”拓跋宗拍了拍双手上的碎屑,十分随意地说道:“这有什么?赶得好不如赶得巧。我们正好赶上了婚宴,当然不可以空手而归。”不过他也就嘴上发发疯,行动上还是十分靠谱的,很快就带着两个人离开了厅堂。他们没有看到,角落里有一个华服少女盯着他们几个人皱起了眉头,发出微微疑惑的声音。“小姐,怎么了?”她身边的丫鬟连忙说道,“是不是饭菜不可口?要不要让下人换一下?”华服少女名叫周宛如,她指着他们三个离开的方向,微微摇了摇头:“我总感觉刚刚走过去的那个女子很眼熟,我好像在哪里看过她。”“很正常啊,小姐,难道这个婚宴的都不是一般人,你见过几个也不奇怪,可能平常你们有一起玩呢。”周宛如摇了摇头,说:“绝对不是,我绝对在哪里见过她。”她说着,就站起来去追几个人了,没想到他们几个前脚走,自己后脚追竟然也没追上。丫鬟气喘吁吁地追上来,说道:“哎呀,小姐,你管他们是什么人呢,总归不是什么逃犯,你也不多穿一件就跑了出来,要是让老爷知道了,肯定又责备我了。”周宛如说道:“好了好了,你怎么跟我娘似的,你不说我不说我爹怎么可能会知道呢?”丫鬟说道:“那小姐,我们回去吧,你看这里又黑。”周宛如摆摆手:“回去干什么?里面闷死了,我出来透透气,你跟着我四处逛逛吧。”其实她还是在意刚刚那个女孩,一般人他只要见了一面就不会忘,可是偏偏不记得这个女孩是在哪里见过了,越是忘记她就越是好奇。周宛如眼珠转了一转,问道:“这里是不是有后门?”看他们刚刚的样子应该是要离席了,这里不是通往前门的路,所以他们只有可能是从其他门离开了。丫鬟点了点头:“这里我来过,确实还有后门,怎么了小姐,我们要回去吗?”周宛如胡诌道:“没什么,我就想去后门看看,你带我去吧。”丫鬟也没有怀疑什么,带着周宛如去后门了。刚到后门,他就看见三个人的影子,不是陈时念三人又是谁?其实他们三人从一进去就吸引了周宛如的注意,而且他们从入席到离席没有多长时间,又基本上没有吃什么,实在是怪异的厉害。周宛如瞧瞧地扒在一颗树后观察几人,那两个女孩都长的极为漂亮,到底在哪里见过呢?周宛如苦思冥想,不自觉越走越偏,越靠越近。丫鬟睁大了眼睛,提醒道:“小姐。你做什么?”这个时候提醒已经来不及了,周宛如已经走了出去,并且整个人直接往墙上撞。正出后门的陈时念提醒道:“小心。”她提醒的不是周宛如,是拓跋宗,周宛如快撞上他了。拓跋宗也不是刻意不躲,是后面有搜孟湘的人,他站这儿正好可以挡一下。周宛如走神时确实很容易陷入这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状态,直到她撞上了拓跋宗的背才反应过来,她后退一步,正要说对不起,不料后面有一颗石子儿,她一绊,整个人就直直往后面仰。拓跋宗皱了皱眉,出手堪堪拉住她的手腕,周宛如又因为惯力往他怀里扑。好险给扯住后颈,才没授受不亲。周宛如仰头还没道歉,就又走起神来,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有匪君子,如切如磋,他的五官和眉眼,都像画出来似的,比她平生所见到的人都好看一万倍。拓跋宗放开她的后颈,笑了一笑,同陈时念两人一起离开了。周宛如脸色微红,心脏扑通扑通跳的飞快,丫鬟叫了好几声都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