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脸上阴晴不定,内心波澜起伏。“但这事……”“太傅勿忧,徐昊轩并非无懈可击,即使无我助力,亦有机可乘。”武隆基信誓旦旦保证道。云山眉头紧锁,似乎在权衡利弊。最终,他抬头凝视:“贤侄,若我应允,你所求何物?”武隆基嘴角闪过一抹冷笑:“我要借助云大人之力,一同压制钟氏商行!”云山眼神微变,缓缓道:“此要求,我可以考虑,只是……”“我明白,明白。”武隆基连连点头,“只要太傅应允,我必确保钟氏商行毫发无损。当然,若计划不成,太傅亦无需挂怀。”云山深深注视着他,忽而叹道:“贤侄,你的才华,本官实在赏识。”武隆基眼帘微垂,谦辞道:“能得到太傅的赏识,乃是我之荣幸。”“哈哈,我们如今同舟共济,我自是不会加害于贤侄。”云山爽朗笑道,“你的请求,我答应了。但事先验明实力,方能放心。”“这是自然。”武隆基笑道,随即从怀中取出一卷图纸,递给了身旁随从。“太傅,请看这些香水上乘之作,每一瓶色泽皆为顶尖。且每一款香氛,功效各异。只需太傅选定其一,我便能使之风靡京城。”武隆基介绍道。云山接过一瓶,轻嗅之下,闭目沉醉,片刻后睁眼,眸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这香气……仿佛为我量身打造!”云山难掩内心的喜悦之情,眉眼间尽是抑制不住的兴奋之色。他本就是一位香水狂热爱好者,对各类香氛的研究已至炉火纯青之境。此刻,一瓶精心调制、恰合其品味的香水横空出世,如何能不令他心花怒放?“即刻命人将这些香水悉数移至书房,我要细细品味这份惊喜。”他急不可耐地吩咐道。“遵命!”周围的仆从闻声,纷纷敏捷行动,怀抱装满香水的檀木箱,鱼贯向书房行去。行走间,云山忽生好奇,问道:“此等佳酿,可有名号?”“回太傅,此香名为【馥郁人间】,专为太傅量身定制。其独特魅力与市场潜力无与伦比,只因世间仅此一瓶,无可替代。”武隆基言辞中透露着自豪。“妙哉,实乃上乘之作!”云山的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激动。这一瞬,他似乎察觉到,原有的计划需得调整。拖延不再是选项,速除徐昊轩才是当务之急。“若此香流入市场,贤侄的商行恐能与钟氏一较高下了。”云山语带深意。“愿太傅早日澄清玉宇,世子我必当全力以赴。”武隆基笑答,继而承诺,“至于合作之酬,事成之后,定当双手奉上。”“哈哈,贤侄言重,彼此双赢,何乐而不为?”云山轻松笑道,“但话说回来,此香产量稀缺,贤侄能否保证供应无忧?”武隆基胸有成竹地笑答:“我的商队已抵长安,不出三日,新香即可面世。此香主打贵族市场,寻常百姓难舍千金只为一滴芳泽。且因其特制,功效非凡人所能辨识。一旦世子号令一出,长安香水市场将尽在掌握之中。”武隆基目光闪烁,似有深意:“如此一来,我们岂非占尽先机?”云山轻轻摆手,道:“贤侄,我等皆为皇上效力,而皇上智冠天下,世间之事,恐难有其不知。”闻言,武隆基面色一凛。“故而,唯有一处,能瞒天过海,那便是皇上的私库。”云山话中有话。“大人是说,需要晚辈孝敬皇上?”武隆基问。“正是,为博皇上欢心。”云山言道,“二十万两白银,是你晋身的敲门砖!”“二十万两?”武隆基眉头紧锁,“此数巨矣,即便武府全盘变卖,亦难以凑足。”云山淡然一笑:“非独武府,长安富豪多如繁星,只要你开口,财源自会滚滚而来。况且,以香水之利,你将财源广进。贤侄需谨记,若秘方外泄,大乾将面临逆贼更汹涌的攻势。”武隆基迟疑片刻,答曰:“此事需禀报家父。”云山微一点头:“请代为转达,我静候王爷回复。”“告退!”武隆基起身,欲离席。临行前,云山又道:“贤侄,不舍不得,大业需胆略。”“晚辈铭记于心,绝不负所望。”武隆基坚定应答,随即阔步离去,步履间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目送其背影,云山轻眯双眼,沉思片晌,终挥手示意,让仆人送客。……武隆基步出官府大门,旋即乘坐马车,向着府邸徐徐而返。“老爷,您回来了!”管家匆匆迎来,神色间难掩焦急。“何事如此匆忙?”武隆基眉宇微蹙,询问道。管家低声道:“适才有信使传来急讯,老夫人吩咐您即刻回府。”闻及母亲召唤,武隆基面色一沉,鼻中轻哼:“本公子晓得了。”“是否需要备马?”管家又问。武隆基轻轻摆手,径直迈向书房,边行边言:“母亲现在可在府中?”管家摇头,语气忧虑:“今日清晨,老夫人便已离府,言说前往慈恩寺祈福。老爷或许不知,昨晚老夫人突兀外出,原定今日晨间归来,然而直至傍晚,仍未见其踪影。”闻言,武隆基脚步一顿,眸中闪过一抹讶异:“母亲不在家中?”管家复又确认道:“确是如此,夫人清晨未进餐便离府了。奴才揣测,夫人可能是为了寻觅老爷您。”“原来如此。”武隆基沉吟片刻。“领我至库房,我要提取二十万两白银。”他话语平淡,却让管家惊愕不已。“少……少爷,此话当真?”管家声音颤抖。武隆基眼神凌厉:“怎么,以为我是在玩笑不成?”管家连忙澄清:“少爷误会,奴才岂敢质疑您的决定。”“那就速速行动!”武隆基催促。管家心怀忐忑,引领武隆基前往库房。武隆基虽年轻,身为嫡长子,肩负李家未来,一举一动皆关系家族颜面,每一个决策不容轻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