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财大气粗,这一刻被荆河郡王演绎得淋漓尽致。
许虹洁也好,那群侍卫也罢,乃至张泽、向小婉等,全都愣在了原地。
“怎么,你这是要我再说一遍?”
看许虹洁半晌没有吱声,荆河郡王脸色一沉。
随后,他掏出一包金子,随手往许虹洁面前一丢。
许虹洁看得眼皮子直抽,傻愣愣地杵在原地,嗫嚅着嘴唇,不知该如何回应。
荆河郡王却没有那么多耐心,直接调头,一把抓在向小婉的胳膊。
然后,他用力一拽,似乎是想把她从张泽怀里拉出来。
“好歹是个王爷,如此强迫一个女人,就不怕给皇室丢人?”
“你说什么!”荆河郡王似乎是被踩到了痛脚。
“哦对了,陛下知道你来京城了吗?”张泽自顾自继续。
这段时间,他可没有听说有什么王爷进京!
而且看这位王爷的做派,不像是偷摸进城的。
可顺势推测,荆河郡王进京的时间应该不长,且大概率还没去与宋天请安。
逛窑子本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但如果把逛窑子的事儿,与向陛下请安的事儿联系起来,从先后顺序上做做文章,是可以硬扣荆河郡王一顶对陛下不敬的帽子的!
显然,荆河郡王自己也清楚这点,所以才会用一种要杀人的眼神瞪在张泽脸上。
“你该不是在威胁本王吧!”
“啊,听起来是那个意思吗?”张泽故意挠挠脑袋,“应该是王爷误会了,下官只是想提醒殿下,这京城啊,人多眼杂,什么事儿都有可能传进陛下的耳朵罢了!”
他当然不可能承认威胁一说,毕竟威胁王爷的罪名可不小。
至少凭他现在,是绝对扛不住此类罪名的!
荆河郡王眼皮子抽搐,没再逼迫许虹洁,转而逼起了向小婉。
“那就你来选,今晚究竟要留谁过夜!”
向小婉猝不及防,整个儿傻在了原地,怔怔的,没能立刻回答。
许虹洁也被弄得不知所措,略一沉吟,便主动帮向小婉找起了借口。
“殿下见谅,这几天婉儿的身子都会有些不适,实在不太方便夜里待客!”
她说得相对含蓄。
作为花花公子,荆河郡王却是知道的:女人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但那显然已经不是重点,重点是,作为王爷的他,不能丢了面子!
所以荆河郡王并没有收回盯在向小婉脸上的视线,甚至还再次进行了逼迫。
“本王在问你话呢,聋了吗?”
他突然严厉,甚至阴冷的语气,吓得向小婉一个哆嗦。
张泽用力蹙眉,虽然不爽荆河郡王的做派,但也不太好直接发作。
眼珠子一转,他蓦然想到了另一个关于这位王爷的传闻。
按传闻所述,荆河郡王除心花之外,还是一位极为自负的琴道大家。
甚至他开始逛窑子的契机,也是为了与某些成名艺伎切磋琴技。
念及此处,张泽心头一定,故意转向向小婉道:
“婉儿,不是说好今夜,我们要一起谱完那支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