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画上印的是先父的私章,所以他不确定先父自己取的雅号,究竟有多少人知道。
当然,他所担心的不止这一点,还有另外一个方面。
那就是,韩司平可能在姜家看过这幅画作,从而得知这幅画是他私自扣下的。
“万一那家伙跑去举报我的话……”念及此处,张泽抬手揉了揉脑门儿。
重重地叹了口气,他垂目看向自己的手心,决定先找个地方把手里的两样东西藏起来。
趁没人注意,他跳上房梁,用一根细绳,将画轴和宝剑藏在梁后阴影之内。
随后跳回地面,抬头好一阵观望,确定看不出什么端倪,他才稍微松了口气。
“今后,看来得叮嘱大志他们,稍微加强一下对院子的防务了。”
一念及此,张泽也没耽搁,即刻找到王海一行,来了通细致交代。
得到招呼,王海等人自然是纷纷点头。
安排妥帖,张泽重回客厅,兀自琢磨起了下一步的行动。
目前姜海虽已倒台,但显然女帝不可能轻易收手。
毕竟,朝内的毒瘤,从来都不止姜海一个!
而为了杀鸡儆猴,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宋天显然没打算留姜海的性命!
但姜海在朝中的根基颇深,多活一天,就多一分发生变数的可能。
“哎,还是得建议那女人,尽早下达处决决议的好。”
深吸口气,张泽低低地念叨着,决定明日一早就把抄家的成果报上去。
只有早点报上去,姜海的案子才能早点收尾。
一手抵着额头,张泽就那么靠在椅子上,眯了过去。
以至于晚饭上桌,他都没有醒转的迹象。
向小婉则趁机在房内一番搜寻,却再也没找到宝剑和画轴。
“就这么一会儿,他到底把东西藏哪儿了?”
向小婉秀眉紧蹙,最终把目光定格在了里屋的那张大床床底。
基本没有犹豫,她跪地探头,在床底好一通查看。
浑然没注意到,外面的椅子上,张泽那双打开一条细缝的眼睛。
“哎……”
隐晦地叹了口气,张泽并没立刻拆穿,而是重新把眼睛给闭了起来。
未多时,向小婉拍去膝盖上的泥尘转出,并来到张泽面前。
“大人,该吃晚饭了。”
轻柔呼唤,她还轻轻在张泽的胳膊上推了一推。
张泽装出一副刚睡醒的模样,惫懒道:“天儿都这么晚了吗?”
“可不嘛,您瞧,月亮都把太阳挤下山了。”
向小婉满脸微笑,说话间,还帮着给他捏了捏肩膀。
张泽则趁机抓住她的小手,怜惜道:“幸苦你了,等搬了家,请了帮佣,就不用什么家务都让你亲力亲为了。”
说着,张泽还在她的小手上揉了两下。
“奴家心甘情愿,一点都不幸苦。倒是您,公务繁忙,最近都瘦了。”
向小婉也是一脸心疼的表情,并拿手在他脸上轻柔抚摸。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好了,让我看看,今晚你又做了什么好吃的?”
说完,他搂着向小婉的纤腰,往旁边的那张餐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