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张泽预先埋伏在酒楼里的探子。
正如靳维文所言,隔墙的确有耳!
目送靳维文等人远去,那探子悄然从悦莱楼溜出,迅速与张泽汇合。
等听完这探子的汇报,张泽的一双眉头皱得死紧。
毫无疑问,靳维文和五大家主之间的关系,比他想象得还要亲近。
而且,透过探子的回报,还可以推断出一个事实:
那便是,在靳维文等人背后,还站着有人!
而且,站在靳维文背后的那个人,有意要对付他张泽!
“难道是荆河郡王?”
张泽深吸口气,脑子里闪过无数人脸。
但最终,他从那堆人脸之中,挑出了属于荆河郡王的那张!
虽然他的敌人不少,但在荆阳,荆河郡王的影响力才是最大的。
也只有荆河郡王,才有可能让靳维文与五大家主沆瀣一气!
更何况,荆河郡王已经不是第一次要对付他了。
所以就算荆河郡王授意靳维文等人来继续找他的麻烦,似乎也不稀奇!
“大人?”聂飞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我没事!”张泽摆摆手,“京城那边有消息了吗?”
之前让熊大志带着俘虏回京,这会儿想来应该已经到地头了。
“暂时还没有。”聂飞摇头。
“也就是说,现在咱们只能靠自己和这群老狐狸周旋了!”
说着,张泽抬手揉揉太阳穴,脸上则悄然爬上了一层疲惫。
挥挥爪子,把聂飞等人屏退,他杵在窗口,看着头顶那片暗淡的天。
“你呢,可查到什么了?”
随他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落,一条黑影从房梁上跳下。
虽然还是穿着一套夜行衣,不过这次的飞镰,就没在脸上套面巾了。
“按殿下吩咐,小的仔细挖掘了一下靳维文的背景,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少卖关子,赶紧说!”张泽严声道。
“那家伙和某翰林学士是同窗,且两家还在很早之前就定了娃娃亲。”
“翰林学士,难道姓韩?”张泽心思一动。
“殿下才冠古今,智绝寰宇,小的佩服,佩服!”飞镰马上来了通马屁。
“还有别的吗?”张泽翻了个白眼。
“荆阳域内有一方官窑,您可知道?”飞镰嘻嘻笑道,“不止如此,荆阳一直被喻为风尘之都,可谓是一座摆在明面上的巨大销金窟!”
说得再直白一点,这个地方乃是洗钱的绝佳之所!
“我好像懂了!”张泽的眼神大亮,神情振奋。
“殿下可还有什么吩咐?”
“我要你连夜去那几大乡绅的家里转一圈,务必找到他们帮人洗钱的证据!”
“这个好办!”飞镰说着,双手奉上一本册子。
“这是……”张泽的眼神急闪。
“之前柴家少爷强抢民女,小的看不过眼,所以去柴家光顾了一圈,这个便是当时顺手偷回来的账簿,您一定会有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