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传喜听到我说这话。转着眼珠子想了半天。他是个聪明人,不可能不懂我说的意思。忽然,马传喜猛地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狠狠的摔在地上。玻璃碎片溅落一地。就像是被哥们欺骗,破碎的心。马传喜狠狠的唾道。“妈的!康帅,老子把你当恩人,当铁兄弟当好哥们。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马传喜眼珠子发红,身上的气场让人不寒而栗。陈圆见状,跑到马传喜的身边。“传喜,别生气,说不定其中有什么误会呢。走!咱们现在就去找康帅问问清楚。别气坏了身子。”我和边云站在旁边,一直沉默不语。马传喜抓起沙发上的西服外套。“走,小兄弟,麻烦你陪我走一趟。现在咱们就去康帅的饲料厂。”我们几个人急匆匆走出公司。马传喜一脚油门,汽车在白山市的公路上飞驰。接连闯过几个红灯。马传喜确实是生气了!没一会儿的功夫,汽车开到白山市郊区的一个小厂房门外。只看到这个厂房的大牌子上写着——康氏饲料厂。我们几个人刚下车。只看到一群人堵在饲料厂的门口。那群人有的手上拎着油漆桶,还有人在拿着刷子在饲料厂的墙外写着大字——欠钱不还死全家,康帅是老赖,全家人不得好死……边云看着墙上的打字,还有那群气势汹汹的人。她小心翼翼的问我。“那个姓康的是欠了多少钱呀?我看这些人的气势,脸黑的就跟被人刨了祖坟一样。”饲料厂被一群要债的人围堵。厂子的工程也不能开,一些厂区里的员工和那些要债的人周旋。员工们说。“我们也好久没有见到康老板了!”“老板真的不在饲料厂。”“你们再这么闹下去,我们的场子都没有办法正常运营。”……为首的一个无赖,穿着豹纹短袖。脖子上戴着大金链子,大高个,秃脑瓜。看起来不像是被欠钱的,反倒像一个杀人害命的。我看到他们气势汹汹。那副要债的样子,不像是普通欠钱。我走上前去。面目冷静,却不和这些要债的说话。我随便找了一个饲料厂的员工。“你好,这位小伙子,你们老板在吗?”那个员工也是二十几岁,看起来比我没大多少。不过长得身强体壮的,所以是站在员工的最前面。一直和这些催债的人员周旋。小伙子看到我,表情也很无奈。“你也是讨债公司的?我都说了几次了,我们老板不在。我们也找不到他呀。现在康老板还拖着我们两个月工资没发呢。我们也着急。”讨债公司?我暗暗挑眉。脸上微微一笑。“小伙子,你们老板欠了这么多人的钱啊!怎么还有讨债公司的上门?我说的嘛,又是泼红油漆,又是要打仗的。看起来就像是专业的。”那位员工讲。“我们也不知道老板欠了多少钱。听说挺多。反正,哎呀妈呀,实在不行只能报警了。”听到员工说要报警。那个带着大金链子的男人,立刻冲进大门,一把抓住员工的衣领。“妈的!敢他妈报警,信不信老子弄死你?别以为那些穿着狗皮的人有什么用。老子黑白通吃。在整个白山市,还没有人能动得了老子。”争执的场面越来越混乱。我默默的走到车边。示意马传喜。“走,咱们上车。康帅确实不在饲料厂!”边云在旁边急的直跳脚。“可是他们要打起来了,咱们现在就这么走,是不是有些不地道?”我让几个人先上车,我上车跟他们讲。坐在车上,我缓缓开口。我刚才看了那群人的面相。为首的那个大金链子,眼下乌青,额头上生着两道横纹。有破茧而出之相。也就是,说那大金链子刚被放出来不久。还在控制期,所以别看他气势汹汹,他最多也只敢泼泼油漆,言语恐吓。他是不敢动手的。而那个小员工,脸面清白。五官端正,眼神澄澈。这说明那个小员工刚才没有说谎,康帅确实不在饲料厂,并且还拖欠了他们的工资。这个地方,呆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不如想办法,赶紧找到康帅。听到我这么说。马传喜眯着眼睛想了片刻。“我倒是知道一个地方。康帅前妻的家。康帅这个人哪儿哪儿都不错。就是在感情上面挺迟钝的。他前妻是一个蛮重情重义的女人,可因为生了个女儿,不讨公公婆婆喜欢。因此康帅的母亲总是在儿子面前说那女人的坏话。后来,康帅公司有一个小秘书,野心蛮大的。用了一些办法,把康帅弄上了床。结果就一次,那个小秘书就大了肚子。康帅起初还挺犹豫,跟前妻有感情。可是这小秘书死活不肯打。硬是撑过10个月,给康帅生了个大胖小子。最后在父母和那个小秘书的多番压力之下。康帅不得不和前妻离婚。唯一的女儿归前妻。康帅的前妻这么多年带着女儿都是一个人过。很文静内敛的一个大姐。跟康帅之间,两个人的感情曾经也是真的。康帅好多次跟我吃饭喝醉的时候都会说。自己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就是跟前妻离婚。”马传喜说完这些事。又说康帅这些年和前妻一直都有联系,就是比较私密,知道的人不多。如果康帅真的遇到什么问题无处可去,肯定会去找他的前妻帮忙。而马传喜恰巧知道那个女人的家庭地址。马传喜开着车,立刻离开饲料厂。大约过了三十几分钟,就在白山市市中心的一处普通居民楼下。马传喜下车,伸手指了指居民楼3楼的方向。“康帅的前妻就住在三楼301!康帅的女儿考中学时是市状元,前妻在家里办的酒席。我当时受邀,和康帅一起来过这。”马传喜一边说着,我们几个人浩浩荡荡走上楼。因为是老式居民楼,所以房间并不隔音。我们几个人刚站到301门口。便听到房间内传出男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