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咳了咳,顶着柴四不善的眼神:
“哎!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处理的,你们明天就走吧,我怕外面人的气性太大,会做出什么伤害你家小姑娘的事情。”
“这种怪事,你没上报朝廷了么?看你们这架势打算不管不问的,就是听之任之了?”
林三拿扇子敲击着桌面的手一顿,有些不耐烦的道:
“这里的都是百年乡绅,他们族里的事都是自己解决,怕操之过急,会适得其反,柴兄还是不要管的好,我自会慢慢处理!”
“多慢,你们这已经邪祟横生·····简直了,这情况我都闻所未闻,简直大开眼界!”
柴破掳越说越是生气,这父子俩是什么人呢,只吃俸禄不办事?简直岂有此理!
林三淡笑,漫不经心地拨弄这茶碗,懒懒散散地倚在扶手上:
“你一介武夫,事情可没想的那么简单。外面的人都住在南城一百多年了,大部分不是姓李就是马,我自然是查了的。事情就从去年开始,他们新娶了两房漂亮媳妇······”
柴破掳看着闲散的林三,看了又看,他在京都长大什么风流才子没见过?却是没见过这种一一会文弱,一会邪魅,似乎懂得规矩,又似乎全不在意。最重要的是他只是个县令的儿子,却有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不屑。
让自己这个大将军家最不守规矩的儿子都要避其锋芒,他装作不以为意地摇头不屑:
“切!这鼻屎大的地方能有多漂亮,我是去过苏杭,又来自京都的人,什么美人没见过?在这三分姿色就能搅和风雨?哼!都是些没见识的人!”
林三一噎,瞪了他一眼,不悦地道:
“呵呵,知道你见多识广,但我们这一向民风淳朴,突然来两个花红柳绿,妖妖艳艳的招摇过市。惹得很多汉子心痒,最后都情夫姘头好几个,乌烟瘴气。”
“哪个地方没有这些腌臜事?到你们这就不得了了?”
林三冷笑:“一个穿两个,两个传4不就带坏了风气?那骚娘们不是什么养蚕人家的女儿,就是画舫上的做营生的,坏了嗓子,赎身出来,假装好人家的女儿嫁人的。另一个冯十三娶得外地来走亲戚的,是被那李十六家的带坏了。”
小灵宝听着不高兴了:“你这哥哥,女孩子就应该穿得漂漂亮亮啊?花花绿绿么就不是好人的么?绸缎庄,打金铺不都是给女人准备的啊?你叫他们别卖啊·····”
“就是,就你这地方,能穿什么?怎么能把错全怪在女人身上,人家招摇过市,也没上街上拽不是,还不是男人犯贱,女人半推半就?”
林三被这两一唱一和噎住,白了眼他们一大一小,哼哼唧唧地道:
“哼!知道男人容易犯错,女人就应该收敛。现在好了,女的浸猪笼,男的除名赶了走了,还不是女人倒霉?来了个道士······”
“舅舅,什么是浸猪笼?”
“就是,把女人绑起来沉到河里淹死····不对啊,他们乱用私行,你们就不管?通奸又没害命,罪不至死啊?你们这父母官是怎么当的,就在你眼皮底下,又不是穷乡僻壤,你不知道?”
“就是!你是坏蛋官!为什么都做坏事,女人淹死,男人赶走?不公平!”小灵宝环胸瞪眼鼓起小脸表示不服!
“你这小丫头懂什么,你年纪虽小,也要懂礼义廉耻,三从四德!男女怎么一样?”
“哼!你们男人就是帮助男人欺负女人。男人做错事,怪女人?哼!孙嬷嬷说得对,男人都是臭东西,是坏蛋!男人是官,看见女人被欺负也不管!”
柴破掳鼓掌:
“哇!小灵宝好厉害,讲得好有道理!这个当官,见男人戴绿帽子就生气·····他们欺负女人也不阻止。”
“小舅舅,男人不能戴绿帽子么?”小灵宝眨巴着大眼疑惑地问。
“当然不能!”
林三讥笑:“能!怎么不能,到时候他戴了绿帽子,还说是自己的错!不是女人的错呵呵!”
柴破掳瞪着林三龇牙:“嘶!嘶!”
“你说得轻巧,我阻止他们,你知道我有多麻烦么?何况,我也觉得那两女人该死,何况这种事虽不合国法,但合情理,各地都有的事。”
“所以你以后正式做官,也是这样,不辩是非,只要不闹事就行?”
林三鄙夷一笑:“一介武夫,我懒得跟你计较。之后他们觉得这事碰得太巧,再加上他们的族人都有些事事不顺,好好乡试,会碰到老鼠要卷子,出门会碰狼,定好了娃娃亲也能被退,诸事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