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苍蝇,你是个老苍蝇,你全家都是苍蝇······”
老县令浑然不觉,眨了眨睁不开,在拆破虏和赵四间瞅了瞅。
小灵宝气哼哼的,跺着小短腿,坐回去:哼!我要做苍蝇,把饼全部吃掉。使劲地嚼着,苍蝇?小家伙越想越气!这不就说她很丑,又很脏臭?真是叔叔可忍,婶婶怎么也忍不了!
老县令,掏了掏耳朵,自言自语地道:
“哎!夏天提前了,这么多苍蝇?”
小灵宝叉腰气鼓鼓地瞪着老爷爷,糕点也弥补不了她受伤的心灵!她好想一屁股坐地上,撒泼打滚,嚎叫····
这老爷爷真坏!太坏了。
柴破掳看着气鼓鼓地小可爱像只小河豚,会心一笑:为什么这小家伙连生气都这么可爱呢。
回头瞪着惹他家宝贝生气的这么个老态龙钟眼又瞎耳又聋的老县令,这么老出来上班,把个县城治理得妖孽横生,真该死!
他生气地站了起来,冷眼瞪着这老家伙,自己六品,他七品,管大一级就是爹,管你七老还是八十。
那老县令眨了眨眼,在那迷茫了很久,步履蹒跚地走过来,笑呵呵地对着柴破掳身后的赵四,作揖问好:
“说是京官来了,欢迎欢迎!”
赵四穿暗红色,他穿灰色,所以他只看得见鲜亮的颜色?
柴破掳目瞪口呆。这是又瞎又聋到何种地步?
赵四捂着嘴,憋笑憋得脸通红,实在憋不住,仰头无声地哈哈大笑,这个老头太好玩了。
柴破掳深吸口气,才没暴跳如雷。默念他大哥说的: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说不定他只是操劳过度,早衰呢,眼瞎但心明?
但当他把他这门外一群疯子,十来个府兵恐怕遭遇不测的事说了一下,什么飞沙走石,什么龙吸水,尽量说得恐怖······望明天天没亮,就派一队人马帮他去找,巴拉巴拉说得口沫横飞。
这位老县令,双眼更加迷茫,伸过耳朵大叫:
“啊?·····什么?你在说什么?····”感情他一个字都没听懂,还不忘挂着笑,乐呵呵,乐呵呵……
柴破掳被气得倒仰,退后两步,绝望地连连后退!这······这,这世界怎么这么无情?
正当他要捶胸大吼!抓狂!要掀茶几,大声指责质问他时。
一个白衣翩翩的身影,迈着四方步,一顿三摆地,地迈了进来。不正是在墙上看戏的青年?
他身形硕长,玉树临风,头戴宝带,有一下没手打着扇子,眉高,鼻挺,一双似笑非笑含情桃花眼深邃,眸底一汪桃花水。
一进来,就笑容灿烂着冲着柴破掳拱手
“不好意思,来晚了!”
柴破掳一愣,没想到在这小地方能见到这皮子白净,风光霁月的男子,就是在京都也不多见啊。
心中奇诡,这个有聋又瞎的老头,能能是哪个出如此儿子?那他老婆毁有多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