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娘。夭夭好疼,娘来给夭夭呼呼好不好?”
“娘,救救我和妹妹。”
苏如棠陷入了梦魇中。
她的景深和景夭穿着红色的绣花小袄子,被困在一间屋子里。
两个小家伙扒着窗户喊她。
“深哥儿,夭夭。”她发疯一样跑过去,多久没看到熟悉的容貌了。
景深流着泪大喊一声“娘,救救妹妹。”后消失不见。
漫天的火光将所有掩盖了。
窗棱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苏如棠不顾一切地向前冲,脚底下偏像生了根一样纹丝不动。
“啊……”她痛苦的悲鸣。
绝望悔恨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心里。
睡在外间榻上的春熙着急地敲了敲门,“二奶奶,二奶奶。”
苏如棠被春熙急切的声音叫醒。
她睁开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头顶的床幔,泪水无声地流下。头下的枕头浸湿了一大片,苏如棠没有回应春熙的声音。
春熙留神听了一会,深思忧虑地坐在了榻上。
第二天一大早。
春熙进来服侍苏如棠盥漱,皙白的手放入瓷盆里细细洗,“春熙,等会让马六备车。随我去一趟胭脂铺。”
春熙应了下来,拿了巾帕递给苏如棠仔细擦干。
每天早上都要去荣喜堂给周老夫人请安,苏如棠这条路走得很长,她将周府的一切看在了眼里。
掩去滔天的恨意,本想文火慢炖地复仇。
昨晚的梦境让她有点等不及,不如再收点利息。
路上经过僻静的角落。
她看到一个矮小的人蹲在角落里,小小的肩膀很有节奏地颤抖。
“是文宴吗?”
周文宴特意待在苏如棠时常经过的路上,听到她的声音小声的呜咽。
春熙快步走过去。
扶起了周文宴,“宴哥儿怎么在这里?”
苏如棠抬眼看了沿着墙角的夹竹桃,“文宴,别待在这里玩。这夹竹桃花和叶子有毒,若是不小心误食夹竹桃,怕是要病上一段时间。”
周文宴后怕地退后了一步。
眼中多了一抹算计和惊喜,只一息便转瞬即逝。
“母亲。我想母亲了。”小家伙右边脸上红肿,满是委屈可怜地看向她。
苏如棠移开了目光。
她的景深和景夭更可怜,葬身在年久失修的护国寺后院。
思及此,她眸色冷淡了几分。
“夏安,去取一吊钱把宴哥儿送去小厮那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