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夫人80大寿,遍请京都名贵。除此之外,还有数百家媒体,几乎京都,甚至整个A国的大媒体都发了邀请函。事出反常必有妖。“林老夫人大寿?”厉宴行似乎猜到了什么,脸上肉眼可见的绽开一抹笑容:“行啊,那天哥陪你一起去!”林鹿白了他一眼。“咳,口误,口误,”厉宴行笑容消失,“对了,要给你准备礼物什么的吗?毕竟是老夫人80大寿,这礼数上不能少。”林鹿一笑:“礼物,早就给她准备好了。”厉宴行失望咂嘴:“真是的,你这也太全面了,这让我这个哥哥显得自己很没用。”“不然你以为呢?”林鹿嘲讽道。厉宴行:“……”她欺负人嘤嘤嘤!但是有什么办法,宠着呗!某人现在想被欺负都没机会呢!陆见深:你直接报我身份证呗?“林总,她平时也这样吗?”厉宴行转向林烟,“你是不是也常常觉得自己很没用啊?”林烟淡定的回答:“哦,她平时不这样啊,我可重要了,她什么都找我。”厉宴行如被雷劈。你说你没事惹她干什么?“对了,回到京都之后,倒是需要你帮我办一件事,”林鹿把顾总的电话拿给厉宴行:“这是我之前的一个病人,你联系他,让他带着他女朋友回京都,我在京都给他手术,他会替我保密。”厉宴行接过手机后,存下号码。但很快,他就发现不对劲了。“等等……”厉宴行举起手机,开口:“顾总?这电话是京都陆家九子陆西沉的私人号码。”林鹿一愣。她倒是没想过这一点,顾总带着姜离来的时候,只介绍自己姓顾,又给嘉会医院捐楼,她当时没多想。京都陆家?林鹿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你确定?”“确定,”厉宴行说,“不然我现在打过去,求证?”“行。”厉宴行去叫人拿来卫星手机,拨下那个号码。电话响了几声,接通。“喂。”电话那头,陆西沉疲倦的声音传来。厉宴行愣了一下。不只是他,林鹿也愣住了。“喂?”陆西沉又喊了一声,“骚扰电话?”他说完,就要挂断电话。“不是,”厉宴行立即开口,“我是京都厉家,厉宴行,陆总,我们之前见过。”陆西沉沉默了两秒,沙哑的声音再度传来:“厉家的事,陆家不会插手,小厉总,你用再来试探,我现在也没心情应付你,抱歉,我还有事,再见。”陆西沉是一点都不客气,说完就要挂。“等一下!”厉宴行说,“不是,陆总,你误会了,我打给你是替我一个姓林的朋友给你转达一句话,她在京都等你,请你尽快带着你和你女朋友来京都,到了京都之后你联系我,我会派人来接你,带你女朋友手术。”电话那头,短暂的静默之后,陆西沉略颤抖的声音响起:“你确定,她姓林?”林鹿还活着?“是,”厉宴行点头,“其他的,你不用知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我知道,我会替她保密。”陆西沉主动说道。厉宴行挑眉:“陆总是聪明人,其他我就不多说了,到了京都,立即和我联系,不过我也丑话说在前头,如果陆总违背了自己的承诺,你永远不会再见到她。”厉宴行说完,挂断电话。此时,旁边一个美丽少女轻轻碎了。说真的,她是不是命里跟姓陆的犯冲啊?另一边。陆西沉还不知道自己马甲水灵灵的掉了,他在知道林鹿还活着之后,立即安排私人飞机,连夜飞回京都。不能再等了。他真的还怕还会再出什么意外。没人知道,在知道林鹿坠崖死亡后他多绝望。林鹿是姜离最后,也是唯一的希望。三个小时后。京都机场,一架湾流G650降落。与此同时,南城,陆氏医院,陆见深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一个小时前,他被送回到陆氏医院。只是他一直没醒。他醒来后,季知南又喜又忧,他看着陆见深:“见深,你终于醒了!你昏迷了四个多小时,医生说你是太久没吃东西,也没休息,才会导致晕倒,还有胃出血,你不能再这么折磨自己了……我去叫人给你拿点吃的和水。”陆见深躺在床上,一言不发。他不说话,也不动。食物和水很快就送来了,因为陆见深长久没进食,只能先吃一些流食,喝点温水。陆见深还是不动。“见深,你别这样……”季知南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陆见深。现在的陆见深虽然活着,但却仿佛失去了灵魂,只剩下一具躯壳。“人死不能复生,”季知南喉结滚了滚,哑声道:“不管怎么说,你还得继续活下去……”陆见深像是没听到他说什么,又好像听见了,这时候,他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季知南先是一愣,接着大喜。他以为他劝的话起作用了:“好,好,见深,我就知道你……”他话还没说完,陆见深拔下了手背上的针头。鲜血滚落,陆见深却像是没看到一样,季知南立即按下呼叫铃:“来人!快过来给见深止血!见深,你去哪儿?你现在太虚弱了,你不能离开医院!”陆见深凝血障碍,所以一般不给他扎针,但他长期没进食,只能给他输营养液维持。“滚开!”陆见深抬手,猛地一把推开季知南。他很虚弱,所以这一推其实没什么力气,季知南连身体都没动一下,但季知南不敢太拦着陆见深,他怕陆见深做过更过激的行为。“见深,你……”季知南想拦,又不敢。陆见深身体极度虚弱,他踉跄着朝前走,低声喃喃道:“别碰我!别碰我!”他要去找林鹿。他要去找她。他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可他去哪儿找她?她不在了。这一刻,他才真正切身体会到当初厉宴行的感受,挚爱之人离开,这比杀了他还难受。都是他的错。他为什么要让她一个人走?如果当时他送她回医院,这一切都不会发生。都怪他。这个声音仿佛魔咒一样在他脑海里萦绕,重复,折磨着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