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枉费你姑姑平日里那么疼你,眼下你倒是如此冷漠无情了。”
黄永福伸手将地上的阮香云扶起来,一边痛骂着阮夫人和阮城。
“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母子安的什么心思,你们是想把我和你姑母还有继宗推出去给你们当替罪羔羊,你们好继续当你们的知府夫人和公子。”
黄永福能把黄家生意做大也是有点本事的。
当即伏地痛哭道:“陛下,草民愿将所有事情如实禀报,只求陛下饶了我儿一命吧。”
萧璇淡淡的看着他,没有做出任何承诺。
黄永福心知到了这个地步,自己若是据实相并,或许还有一点机会,若不然,黄家就真的完了。
阮夫人这人那就是心狠的,今日见势不对就立马把罪责都推到他们花高价身上。
若是方才路上还有些希冀,到了这一刻,才真真正正地明白黄家当真是大祸临头了。
目光痛楚的看了眼长凳上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儿子,心中哀痛。
“陛下,草民黄永福自知这些年所作所为实在是罄竹难,但这些都是他阮仕林暗中授意我这么做的。”
“你少血口喷人,我家老爷何曾授意过你,分明是你自己贪欲不足,横行霸道,欺诈百姓,打着知府的幌子欺压与你竞争的商户,我家老爷还警告过你多次,没想到你竟然不加反省,反倒私下变本加厉。”
阮夫人当即就反驳道。
“呵呵,阮夫人不知道吧,仕林与他谋划这些事情的时候,为了我行事方便,可是以他沅洲知府的名义下了不少查封其他商户店铺的文书。”
阮夫人冷笑。“黄永福,你这话说的倒是好笑,我家老爷既是沅洲城的父母官,查封那些行事不当的商铺乃是常事,况且,那些商户之所以有问题,我没记错的话,是你黄永福派人来知府检举的吧,我家老爷不过是按着流程办事,有何不妥呢!”
黄永福顿时有些气恼。
这些事情是阮仕林与他谋划的,但两人密谋都是私下进行,口头上的东西,无凭无据的,陛下如何会信?
阮夫人瞧见黄永福这般神情,心中便松了口气,他家老爷每次与黄永福商议正事都是在自家书房,书房里也只有他们二人。
只要她家老爷不承认,谁又知道呢?
阮夫人得意的看了眼黄永福和她的那位大姑子,嘴角轻勾,再抬头看向陛下时,脸上又换上了一副伤痛欲绝的神情。
“陛下明鉴,我家老爷平日里宵衣旰食,为了沅洲城的大小事务,时常是忙到深夜,不曾想一朝竟是受自己的嫡亲姐夫所累,做下了为虎作伥之事,我家老爷虽有过错,但那也是被奸人所蒙蔽,仕林一心忠于陛下,忠于朝廷,未曾想临了竟是遭此劫难,陛下,夫君并非有心的,还请陛下网开一面。”
阮夫人跪伏在地上字字珠玑。
若非萧璇听到百姓骂阮仕林的声音,还真就让这妇人蒙骗了去。
萧璇抚掌轻笑起来。
阮夫人不明所以地抬头看向她。
“陛下?”
”阮夫人真不愧是阮知府的贤内助,便是京城的命妇也未必有你这么般能说会道。”
阮夫人有些愣住了,旋即又立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