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江北哥,李哥。。。”马逸先打招呼,见有新面孔,还是一个文雅的漂亮女人,知道不是麦朵带的人,赶紧问:“江北哥,这位美女姐姐是你朋友?”“我。。。朋友,你们叫沈姐就行。。。”“沈姐。。。”“他们都是麦朵的朋友,欧雪、花妹、大头、马。。。”苏江北对麦朵的朋友非常熟悉,主动介绍起来,介绍到马逸时,马逸掏手机要沈渝的微信,被苏江北扇了一巴掌:“这是我单位领导,别瞎打主意。”“江北哥,看您说的,我这不是也想尊敬领导姐姐嘛!”马逸二十七岁,比麦朵大一岁,重庆本地人,身高和苏江北差不多,一米八五左右,要比苏江北要瘦一些,一头长发扎成马尾,所以绰号“马尾”,前额还单撇出一绺,说话时也总爱用手指撩一下。这又骚又帅的动作,一般小姑娘扛不住。可惜,沈渝不吃这口菜,要是苏江北撩一下,她或许还能接受,但苏江北是半直男型的程序猿,从不玩这个套路,而且自打夏澜离开后,苏江北懒得打理发型,一直留短发,就是那种短寸,显得挺痞帅。大家都是年轻人,也差不了几岁,很快就熟络起来。在苏江北的提议下,众人先是举杯欢庆,之后又频频举杯,气氛更加热烈起来,在边吃边聊中,话题也就聊到歌手选拔上。马逸摆出气定神闲的架势:“我认为在民谣这一块,除了那几个高山仰止的前辈,其余的人都是滚地笼,不值一提,只要老子登台,选上是必然,拔得头筹也是意料之中的事。”麦朵伸手揪着他的马尾辫,故意调侃:“你这个人,啷个恁地喜欢冒皮皮,你要是选不上咧?跳黄浦江吗?”马逸瞪着眼睛,想反驳又不敢,磨叽半天冒出一句:“选不上。。。莫得关系呀,只要你能选上就行,到时我可以不唱了,全心给你当贴身助理,多大点事,至于寻死觅活吗?”大丈夫能屈能伸,马逸的这副怂样逗笑所有人。一个戴眼镜的女孩问沈江北:“江北哥,要是麦子被选上,真的大红大紫了,你就不怕她飞喽?”眼镜女孩叫欧雪,马逸的邻居,大学刚毕业,在陈家坪幼儿园当幼师,一个挺文青的女孩。苏江北挽起花格衬衣的袖口,故作高深地说:“妹子,人红与飞不飞并不构成必然的关联,听过风筝与线的情缘吗?”欧雪笑道:“听过的,江北哥的意思。。。是说麦子是风筝,你就是那根拉着她的线,一切尽在掌控呗!”沈渝坐在苏江北的左手位,夹起一片薄薄的牛肉,似不经意地扔到苏江北的碗里:“他是想说,风筝的一生只会与一根线去冒险,飞得再高再远也离不开那根线,你们这位江北哥这就属于那种典型的迷之自信。“瞎说,我是这个意思吗?”苏江北刚夹起牛肉,麦朵很不满地用手肘使劲儿捅了一下,牛肉片掉回碗里,苏江北只好用筷子搅和了一下蘸料,嗦了嗦筷子头。欧雪扶着眼镜,回味着沈渝的解答:“是啊,风筝就应该与线长相厮守,若是断了线,风筝会不知方向,会粉身碎骨,没了风筝的线也会无力相望,再也无法坚强,我坚信麦子绝不会是断线的风筝,江北哥这么好,麦子无论怎样都会跟着江北哥。。。”麦朵就爱听这话儿,一扫不满,神采飞扬地举起酒杯:“没错,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宝子们。。。请举起手中的酒杯,一起祝福和见证我与江北坚贞不渝的爱情吧。”也就是话赶话说到这儿,麦朵倒是为刚才的那块肉有点故意,虽然沈渝不愿送出这份祝福,却无法不跟从,这就像一对新人正在教堂里说婚礼誓言,突然有人站出来说反对,不是搅局又能是什么呢?况且大家还不熟,出来玩也挺高兴,没必要扫兴。所以,沈渝只能不情愿地碰杯。起身时,她故意踩在苏江北的左脚上,还使劲碾了一下,苏江北疼得直咧嘴,却也只能把疼转为笑,其实真挺疼,因为他的另一只鞋正被麦朵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