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
他依旧面无表情,一声不吭。
江岸在等,等着看她还有什么要解释清楚的。
芩书闲没再开口了,云城的冬季比燕州好很多,江岸眼底微微晕起一点讽刺:“芩书闲,是不是一句对不起,就什么都可以解决,什么都可以原谅?”
她吸鼻,感觉喉咙跟鼻腔里灌满了酸涩的味道,呛得她好生难忍。
哽着嗓音:“你是不是特别恨我?”
她自己也恨她自己,没脸再见他。
江岸有一瞬的恼怒,他真是想走过去,抓住她肩膀,死死的压着质问她点什么,这样的冲动也只是在脑海中转了一圈,最后剩下一片冷静理智,跟淡漠。
“你觉得呢?”
芩书闲微抬了下脸,看到他漆黑如墨的瞳孔里,摇曳着不甘,以及伤痛。
江岸:“芩书闲,你倒是跟我说说,你当时走的时候,就那么洒脱利落吗?”
连个信息都没打算给他回。
江岸甚至一度觉得,跟她的时候就是做了一场梦罢了。
梦醒人散。
但那些曾经拥有过,曾经经历过的每一件事,都在时刻的提醒着他,这不是梦。
最为折磨人。
“我没有……”
芩书闲嘴里吐着热气。
眼前压下来一道沉沉黑影,江岸靠在她面前,他身后是暖黄色的路灯,他垂目低头,灯光打在他头顶上,将他的发丝都染了一层金辉色。
江岸忍了又忍,声音几分不爽:“为了不牵连我,不牵连江家,是这样吗?”
她刚张嘴。
他迅速拿话堵住:“那你有没有想过,我需不需要你这么做?有没有问过我半句,我江岸他妈的要不要你为我牺牲这些,你没有,你甚至是连想都没想。”
说到最后,江岸的声音在不止加重。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一把很重的锤子,一下下砸在芩书闲的心上。
她痛,痛得快要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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