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妈呀,大叔二叔,咋给拿这老些东西啊?”
王二利笑说:“给你们拿着就吃呗!”
“这都是自个家东西,也不是花钱来的,怕啥呀。”
吴海泉走到后头瞅了眼,道:“这都是好东西啊!大叔二叔,你们留着吃啊,不用给我们拿……”
刘丽珍说:“我们想吃就让二宁去山里打了,家里有这号人,还怕吃不着肉啊?”
“行了,海泉,赶紧上车走吧!”
吴海泉瞅着站在院门口的众人,点点头道:“那行,我们先走……”
“走吧!”
吴海泉、海龙和关花、关磊挨个打声招呼挥了挥手,吴海泉就踩着油门驱使汽车朝前行驶,而徐春林和刘丽珍、韩凤娇等人则在门口瞅了半天,直到瞅不见车尾才要转身进屋。
“你们进屋吧,我们仨上班去了。”
“行,你去班上跟老郭说一声照顾点磊子。”刘丽珍说道。
徐春林不耐烦摆手:“这事跟他说啥,既然二宁跟着去,那他就给办了,你别操心这事,赶紧进屋得了。”
刘丽珍闻言眼睛一眯,给徐春林瞅的心里发毛。
“那你跟我唠五块钱的?”
徐春林有些发懵,“啥玩应?”
刘丽珍冷笑:“你左脚鞋垫子里为啥有五块钱呢?”
这时,韩凤娇和杨淑华、王二利等人皆是眼神飘忽不定,咧着嘴角发笑。
徐春林瞅着众人不语,他忽然想起来为啥刘丽珍今早晨气不顺的原因了,原谅是他自个出了问题。
那这五块钱到底是咋回事呢?徐老蔫低头皱眉想了起来。
好像是三个月之前,当时徐宁耍光了钱,就跑回家跟他张嘴要钱,徐老蔫急头白脸的死活说没有,可徐宁压根不信邪非要翻他兜。
奈何徐老蔫当时要去茅房,他就说等上完茅房再说,就在他去到茅房之后,就将五块钱塞到了袜子里,但徐老蔫左思右想觉得不准成,然后才给五块钱塞到左脚鞋垫子下边。
而徐宁果然抠他袜子了,待没翻着就跑去找徐龙了,而徐老蔫也因为刘丽珍让他往灶坑添把火,忘了鞋垫子下藏钱的事。
按理说这么大的事,徐老蔫不可能忘,奈何当时的徐老蔫可谓是有钱人,兜里揣着五块钱,小金库算上徐龙那份还有将近五百块钱呢,所以对这五块钱也就没咋放在心上。
直到今早晨,刘丽珍瞅徐老蔫的鞋垫子太埋汰,就好心寻思给他换副新鞋垫,哪成想翻出来五块钱呐。
刘丽珍心想:整不好就是那小瘪犊子故意往他爸鞋垫子下塞的,要么就是徐老蔫自个藏的,反正他俩没一个好东西。
所以,刘丽珍早晨才没给徐宁好脸。
徐春林瞅着她的眼神灵机一动,紧忙上前拉着刘丽珍胳膊,笑说:“珍呐,啥玩应五块钱,我不知道啊,指定是那小瘪犊子害我,天地良心啊,我真不知道咋回事!”
“呵呵,等你回家再说,你们先去上班吧。”
刘丽珍挥挥手,旋即仰着头带领韩凤娇等人走进当院。
徐老蔫站在原地歪头瞅眼徐龙,问:“你知道咋回事么?”
“我上哪知道去,不是你藏的么?”
“……你别诬赖我,你近些日子跟那小瘪犊子学的一点人情味没有。二利,给我颗烟。”
王二利从兜里掏出烟袋,“自个卷颗抽吧。”
徐春林嫌弃道:“瞅瞅你混的,还赶不上我呢!”
王二利呲牙笑道:“是,谁能比过你啊,你全身上下比脸都干净,我好赖还有两块钱零花呢。”
“诶,你藏的那些钱呢?借我点呗,等有工夫给那颗熊胆卖了,我再还你。”
王二利闻言紧忙往前迈步,对于徐老蔫的苦苦央求根本不理。当徐老蔫见他没搭理自个,就将目光扫向了徐龙,没成想这大瘪犊子也迈步噌噌往前蹽,根本没给他搭话的机会。
“一点人味没有!”徐老蔫黑着脸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