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徐春林‘啪’的一声撂下话筒,随即当着接待室小刘的面大笑起来,那叫一个意气风发。
“徐会计,这是发生啥好事了?”
徐春林笑道:“哈哈…昨个场长不是让打那头伤人的猪么?我儿子今个就给壳死了!”
小刘一愣惊道:“诶我艹,这老狠呐?那可是600多斤的大猪啊!”
徐春林摆摆手,“不算个啥事,场长搁哪呢?”
“搁办公室呢,这快要下班了,估摸也要往回走了。”
徐春林和小刘打个招呼,便急忙往办公室奔,去找郭兴民。
林场要打这头伤人的猪,大多数人都清楚,因为这件事是上过会的,经过林场领导同意的。
但将猪壳下来之后,下发的补助却没有透露,只限于林场上会的领导和徐春林等几个人清楚。
这时,郭兴民正在穿外头系围脖,他家在庆力屯,出了林场不远就是,平常也不坐小火车,只骑自行车或溜达回去,全当锻炼身体了。
正在他要推门往外走时,却被徐春林堵在了办公室内。
他瞅着徐春林笑容满面,浑身散发着喜悦,询问道:“咋地了,大哥?有啥好事啊?”
徐春林紧忙回身关上门,笑道:“哈哈,确实有好事!我家二瘪犊子给那头大猪壳死了!”
郭兴民闻言有些发懵,“啥玩应?”
他昨个才跟徐春林说这事,本想让徐宁上山溜达一圈碰碰运气,没想到这就给壳死了!
“这就给壳死了?……”
郭兴民属实有些惊讶,他很清楚跑山打围的不容易,但徐二宁办事也太利落了,说给壳死就壳死了,好像闹笑话似的。
他微微张嘴,问道:“那二宁呢?他们没啥事吧?”
“啥事没有,这瘪犊子办事有章程,他刚壳完猪,就派虎子跑下山给我来电话,我接着信儿,不就来找你了么!”
徐春林接过郭兴民递过来的烟,将剩余半盒石林都揣进了兜,说道:“他们是不到四点,兴许是三点半多钟壳死的猪,现在快五点了,二宁现在搁山上呢,想让你给派辆车去西马垛子右峰接应……”
郭兴民瞬间明白,他紧忙说道:“我这就去安排车!”
“别!那28楞场的把头杨军不是也说,谁将这猪壳下来就给50块钱么?这事我出面不如你出面啊,那杨军隐瞒未报,可是犯错误了,咱林场也没罚他啥啊……”
话至此,点到为止。
郭兴民顿时回过味来,点头:“行,我给就近的站点去电话,让他们去通知杨军,去哪接应?”
“你直接让他去庆安屯部,先接上虎子,虎子就告诉他该去哪了。”
“妥!”
随即,两人走出办公室,朝着接待室走。
“大哥,待会你直接去拨80块钱,先记本上,月底统一入账。”
“行!你办事就是撒落。”
郭兴民笑说:“这二宁办事才叫撒落呢,我昨个刚跟你说完,今个就给壳死了,刚才给莪造一愣啊。”
“我也有点懵啊,谁能想到……这瘪犊子打围确实是把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