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茜还是个孩子,她懂什么。”
孟继业哂然道,实际上,因为上一辈的恩怨,他这个外甥女,和他这个舅舅并不算太亲。
“我看不是施振华独裁专制,而是你在金海拉帮结派吧?”
孟美玲放下小巧玲珑的紫砂杯。
“姐,我是那种人吗!”
孟继业迅速叫屈,“我可是把金海一直当作自家的企业,出工出力,任劳任怨,可结果施振华却卸磨杀驴,姐,你知道现在金海底下的人都怎么议论我吗?他这是在赤裸裸的羞辱我们孟家啊!”
孟美玲无动于衷。
自己的亲弟,她自然了解,自视甚高,却能力平平,这种性格,别说开拓进取了,恐怕就连守住目前孟家的家业都有些困难。
关键的是,他还野心勃勃,当实力不足以与野心匹配时,后果可能是灾难性的。
当然。
古往今来,大到王朝更迭,小到一家的荣辱兴衰,没有谁能够永坐高台,优胜劣汰,是自然规则,也是社会的运行规律。
“不要总是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出了事,首先得反省一下自己,如果真的问心无愧,没有把柄落在人家手上,施振华又怎么可能有理由对你下手?”
即使人不在公司,孟美玲却似乎看得门清。
孟继业哼哼哧哧,半晌说不出话来。
“姐,这人哪有不犯错的?一点小问题,至于这么不留情面吗?”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施振华能一步步走到今天,你以为靠的是什么?自己屁股不干净,怪不了别人。”
“姐,你和他已经离婚了,我们才是一家人!”
难堪不已的孟继业忍不住提高音调。
“舅舅,喊什么呢,大老远都听到你的声音了。”
别墅门口,施茜茜推门下车,走了进来。
孟继业扭头,迅速收拾表情,挤出一抹生硬的笑容。
“茜茜来了。”
施茜茜笑着走近:“聊什么呢?”
“没什么,和你妈唠唠嗑。”
孟继业撑着膝盖起身。
“那你们聊。”
“舅舅,这么急着走干什么?再坐一会啊。”
对待亲人,施大小姐还是挺有礼貌的。
“舅舅还有事,下次,姐,我先走了。”
孟美玲点了点头。
施茜茜在孟继业的位置上坐下,这才好奇问道:“妈,你们刚才吵什么呢?”
孟美玲目送郁郁上车的孟继业。
“你这个舅舅,心比天高,却本事平平,而且肚量也浅,难成大器。”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舅舅。”
施茜茜尴尬。
黑色库里南离开。
孟美玲收回目光。
“在金海,你还是得多照顾照顾你舅舅。”
施茜茜一愣,随即哭笑不得。
“妈,你说什么呢,我照顾舅舅?我哪有那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