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长贵心中一紧。
他身后俩护卫,更是紧张得心脏快要跳出来。
生怕国舅爷这混账脑子发浑,一不小心将自家大公子给毙了!
周鉴笑了笑,转动着手上的火铳:“就赌我的火铳里有没有子药!”
这种赌局,众人还是第一次遇到,颇觉新奇,就是看着危险。
“我猜你的铳里没有子药!”朱长贵当即下注,十分肯定。
他在五军都督府挂职,自是玩过火铳,手铳也是摸过。
知道手铳需要上子药装填,程序很麻烦。
而且周鉴从腰间掏出这玩意儿,拿出来是头朝下的,绝对没有装填子药,否则就漏了!
“啪!”
周鉴朝天花板打了一枪,吓众人一跳。
“你输了,银子归我!”
他毫不客气的抄起桌上的会票,塞入袖中。
秒赚五千两银子,果然跟傻子对赌,来钱最快!
朱长贵傻眼了片刻,立时叫道:“我不服!”
“不服咱们继续赌!我让你瞧瞧谁才是京师赌神!”周鉴嘿嘿一笑,似乎在看一个钱袋子。
“赌神”这个词,深深吸引了朱长贵。
他出入赌场多年,不就是为了这个称号吗?
而周鉴,则是他在赌场上的对手,一生之敌,必须赌!
“这次怎么赌,如何下注?”
周鉴扬了扬手中会票:“怕你输不起,赌注依旧五千两银子。”
居然敢瞧不起本公子!
朱长贵恨恨瞪着周鉴。
但一想到自己身上真没银子了,他喘了口粗气道:“我的赌注是通州一座宅子,价值五千两银子!”
即便是勋贵,出门在外也不可能带上万两银子。
就算家里有,也不可能拿出来,那样太惹人注意了。
时下朝廷危机,国库空虚,谁敢揣着几万两银子显摆?
若是传到皇帝耳中。。。。。。
不动产就不一样了,勋贵多在京师附近购买宅子田地,谁家没有大量田产?
通州的宅子,是朱长贵上个月刚买的,自己还没住过一天。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房契拍在案上:“废话少说,怎么赌?”
朱长贵看来,赌局输赢,概率无非一半,上次你赢是运气好一点,这次不信你运气还会好?
周鉴转动着手上火铳,微微一笑:“和上把一样,你猜我的铳里有没有子药?”
又猜?
这小子脑子有毛病不成?
火铳这个玩意,只能一次一次的上子药,这还用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