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再见,此番话却无须再问了。
梅五开口,声音冷冽如石上清泉。
“杯前辈信命么?”
杯求盛道:
“不信。”
不信命,又为何去求?
杯求盛一语矛盾。
一如许许多多常人一般,自相矛盾。
梅五笑道:
“不信就好。我亦不信老爷子的推算。”
“命应该掌握在每一个人手中,要去争取才是。”
杯求盛闻言,点点头,以示赞同。
“梅五大人过来,是有什么事要办么?”
至此,杯求盛问起了梅五此行的所求。
当杯求盛问起自已所求时,梅五也知道,对方这是变相的向自已下了逐客令。
他道:
“狴犴卫内差我过来查些东西,恰好听闻这里拜河山是杯氏后人的所在地,我便与我朋友过来看看。”
杯求盛疑道:
“不是过来办案的么?”
梅五笑道:
“办案是有。但这案子,是整个黑河州的,往大说,甚至关于黑河的另一边。可不仅仅是杯前辈所在的这里。”
“想必杯前辈也知道一些东西,晚辈就不言明了。”
杯求盛自然知晓梅五话语间说的是什么。
作为大秦镇军中指挥使的杯求盛,即便被关押在军牢深狱里,其了解的情况,也比寻常人多得多。
“要我出手帮忙么?”
梅五听罢,叹道:
“哪里敢让杯前辈出手。”
“杯前辈出手,我这狴犴卫的一个小旗恐怕饭碗就不保了。”
杯求盛道:
“也可。但你若在我这拜河山地界周围有事,找我就是了。”
梅五笑道:
“那就谢谢杯前辈了。”
杯求盛点点头后,不再言语。
梅五也识相地与沈锐一同推开大殿的殿门,准备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