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莫名其妙的怒叱,听的王翦一愣。直至那封由阎贵妃亲笔所书的信笺递到他手中,在看清上面内容后,王翦这才知晓为何秦风会动此雷霆真怒。“陛下遇刺?吕如晦掌朝中大权?还有他暗中联络了匈奴、魏国、羌族三方围攻……”突兀的,一阵寒气由王翦心头生起。一个没站稳,这魁梧的大汉险些当场跌倒。调整了半天,他这才从惊骇当中舒缓过来,不可置信的对秦风问道:“王爷,这……”“留几十人守在这里,带上剩余的人,随本王立刻出发,去河关镇!”并未多做解释,秦风神色冰冷的下令道。“河关镇?”听到这话,王翦尚未如何,阎奉反而不干了。他急切的上前两步,拦住秦风道:“娘娘的意思,是让你立刻回咸阳,你……”“滚开!”一声斥骂,打断了阎奉,秦风眸光冰冷似寒渊。与秦风对视,阎奉心头不自觉的生起一股惧意,紧接着便是难以掩饰的羞怒。他咬牙道:“秦风!难道,你要抗旨不尊吗?”“抗旨?”眉头一挑,秦风冷声怒斥:“你们阎家,可代我大乾皇室下旨?”此言可诛心。被秦风怼着鼻子叱问,阎奉一时语噻,吭吭哧哧的说道:“娘娘让我来告诉你,这可是好意。”“待那羌族动手,你想走都来不及了。”“本王如何,不需要你们阎家来操心!”不容拒绝的回了阎奉一句,秦风看都不看他一眼,抬步便走。在秦风那满是煞气的怒叱中,阎奉只感觉自己好似在面对什么洪荒巨兽,终是不敢继续纠缠,恼怒的咒骂道:“好言难劝该死鬼,想死你便留在这里等死吧!”阎奉含怒离去。而王翦这边也很快便按照秦风的吩咐,将一切安排妥当。待启程之后,王翦这才找到空闲,策马来到秦风身边问道:“王爷,您这……”“可是不解,本王为何在知晓了吕如晦的阴谋以后,依旧要去河关镇而非返回咸阳?”打断了王翦,秦风未卜先知一般的问道。王翦点了点头。扭头看向咸阳所在,秦风语调深沉的说道:“吕如晦大权在握,他阎家担心的是秦朗那小子压不住,所以才将此事告知本王,欲让本王回去同吕如晦争权。”“但,本王却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先不说父皇遇刺是否与吕如晦有关,但他暗中联络匈奴、羌族、魏国,行此窃国之举,便可证明其所谋之大。”“无论他谋划的是什么,本王若就这么走了那势必会落入他的算计,即便回去也将受制于人,而陇西亦因此生灵涂炭。”“所以,河关镇的五万兵马,绝不能动!”王翦心头一凌,不敢再问,只是不住的催动胯下战马,让它奔跑的再快上一些。可就算是一路都未曾休息。当秦风带人从白石赶到河关镇的时候,已是第二天凌晨。王翦的脸上写满疲倦,但精神却很好,他指向前方朝阳下的一座军营道:“王爷,前面便是河关镇大营了。”策马狂奔一夜,秦风也很是疲惫。他点了点头,正欲说话,便听前方军营内忽然传出了一阵嘹亮且极为苍茫的战号声。紧接着,大批衣甲齐备的兵卒从军营内涌出。为首一人,赫然是陇西郡郡守,田宇!秦风双眼微眯,引马上前。直至来到军营前,田宇这才好似刚刚看到了秦风的样子,皮笑肉不笑的拱手道:“王爷消息到是灵通,知道陛下有令,调遣河关镇北上驰援潼关。”“您这……是特意来送行的?”并未理会田宇话里话外的调侃,秦风淡漠的问道:“李茂冉呢?”“李茂冉?”好似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田宇嗤笑道:“王爷找那个叛将做什么?”“莫不是,王爷与那叛军还有所瓜葛不成?”“若果真如此,那说不得,本官也只能请王爷您配合调查了。”说着,田宇原本笑眯眯的双眼一凝,摆手对左右示意。几名兵卒上前,但还未等接近秦风,便被王翦拦住。“放肆!你们是要造反吗?”“造反?”嗤笑一声,田宇冷声道:“叛将李茂冉涉嫌勾结匈奴、魏国,拒不出兵北上支援潼关。”“现,本官已按陛下旨意将其拿下。”“若谁敢阻拦,皆视为造反!”不同于那臃肿的身材,田宇的声音极为尖锐,就好似赵瑾一般的宦官。而当田宇从怀中掏出一卷黄绸圣旨,将之高举后,现场气氛更是瞬间就变得凝重了起来。田宇身后的兵卒纷纷上前,将秦风等几十人团团围困。当他们腰间兵刃半拔的那一刻,一股若有若无的肃杀之气,更是扑面而来。王翦大为紧张,忙拔刀护卫在秦风身前,其他护卫也是有样学样,但对比田宇一方的人数,他们明显处于劣势。将这一切看如眼中,秦风神色淡漠。他翻身下马,淡淡的说道:“田大人好大的官威。”“但本皇却是好奇,你田宇不过陇西郡守,虽可主管地方政务,但却无权干涉军事吧?”“即便朝廷当真有相关圣旨,也轮不到你田大人来接旨行事才对。”田宇气势一滞,冷哼道:“眼下战局紧张,一切从权,本官被陛下委任,暂代陇西全境军、政。”煞有介事的赞叹了一声,秦风道:“那不知,田大人是否可将圣旨给本王看看?”“如此,本王也可知晓,田大人您确实是按朝廷旨意办事,免得出了什么误会。”田宇审视的看向秦风。想了想,点头道:“王爷要看,自是无妨。”说着,他便一脸冷笑的将圣旨递了过去。可紧接着,田宇得意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难以言喻的惊骇。只见。接过圣旨的秦风看也不看,对着中间便狠狠的一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