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既行没什么反应,他似笑非笑地看向姚振松,“你这么快就把他出卖了?”姚振松愣了下,扯着嘴角,笑也笑不出来,他当机立断,“我说都是事实,也谈不上什么出卖不出卖,本来我老早就想联系您,但是那时候你还没接手公司,我寻思和您说了也没用。”“等您有话语权的时候,您又把我调走了,我这不是一直没机会嘛。”姚振松投诚的目的不要太明显了,既然他这么说,必然是想站队到霍既行这边。霍既行收回视线,若有所思地看向别处。过了会儿,他指尖的半支烟丢在地上,用脚尖碾了碾,“姚总,你这个儿子,该好好管教了。”姚振松稍微怔忪,回味过来他的意思,欣喜地一笑,“是是是,我明白了霍总,等他醒了我一定好好收拾他!”霍既行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可以走了。姚振松轻轻地吐出一口气,转头往医院里走去。等走远了,他才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今晚真是惊心动魄的一晚上。他回到急救室,姚嘉辰也被推出来了,浑身上下被缠得像粽子一样,看着他心痛极了。姚振松抓住医生问,“我儿子他怎么样?”医生道,“身上多处骨折,腿部,肋骨,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伤的最重的是小腿,体内也有些内伤,不过幸运的是没有生命危险,可能需要卧床静养半年左右。”姚振松心中震惊,霍既行下手这么狠?不知道这小子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惹到他,姚振松叹了口气,又问,“那有什么后遗症吗?”“后遗症多少都会有,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这么多处骨折,好好休息吧。”“好好,我知道了。”姚振松跟着来到病房,姚嘉辰的麻药还没过,此刻正处于昏迷状态。他叫来姚嘉辰的猪朋狗友,问他们怎么回事。“姚总,那个…就是,姚哥可能想去泡那个男人的女朋友,所以被打了……”听到这话,姚振松有种天塌地陷的感觉。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平时去泡泡酒吧里的那些女人就算了,他竟然还敢打霍既行女朋友的主意。姚振松忽然觉得,霍既行没有打死他,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姜澄月早上被说话声音吵醒,她揉着眼睛起床,来到门外一看,居然是张峰带人回来看房子。“张峰,你在干什么!”张峰被她吓了一跳,惊讶地开口,“你怎么在家?”“我要是不在家,你岂不是都把房子卖了?”姜澄月看向那位中年男人,厉声说道,“不好意思,这房子我们不卖,请你离开。”男人而看了眼张峰,“这是什么情况?”张峰讪讪地笑了两声,“小问题小问题,我不是把房产证都给你看了,和她没关系。”姜澄月怒了,她随手拿起旁边的扫帚,“张峰,我说过,你要是把房子卖了,我就跟你拼命,你竟然还敢带人回来!”她气势汹汹地扬着扫把过来,那名中年男人也被她的气势吓到了,连连往门外跑。“你们这都什么人!”张峰赶忙追出去,“王先生,你别走啊!”他追到门口,抓住了王先生,“咱们不是都说好了,再聊聊,少点钱也行。”王先生生气地而说,“我已经答应帮你还贷款解押,但是你家里的人也不同意买,你看看那架势,这房子我可不敢买。”“嗨呀,这都是小问题,给我点时间,我去给她做做思想工作,你要是走了,可就再也找不到我这么便宜的房子了。”王先生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屋里的姜澄月,随后说道,“那我再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我不希望再出现类似的状况,你要是解决不好,这房子再便宜我也不买了。”“明白明白,我保证都解决好!”王先生点点头,叹着气,夹着自己的皮包走了。张峰气冲冲地回到家里,夺走姜澄月的扫把,“行了!人都走了,还举着个扫把吓唬谁呢?”姜澄月死死盯着他,“你非要卖这房子?你没想过卖了房子张叔住哪里?”“大不了换个大点的房子,他过去住就是了,李倩也说了,愿意跟父母一起住,还有什么好顾虑的了,这老房子你看看破成这样,还有什么留着的必要。”姜澄月气笑了,他这算盘打的真响。现在那女人说愿意跟长辈一起住,到时候真结了婚,买了房怕就不是这么说了。张峰打的神秘主义她也清楚,无非就是想把她和姜雨星赶出去。姜澄月道,“我不会让你卖得。”“我说你这个女人,你怎么油盐不进呢,等房子卖了我给你五万块行不行?”“张峰,这房子你可是一分钱没有出,你五万块钱打发我,自己拿着大头去和女朋友住新房子,你这算盘打的美国都听见了!”“那又怎么样,房产证上写的我名字,没有你名字,我一分钱不给你还不是算了?你见好就收吧,别到时候一分钱都不给你!”张峰说着,又忽然问她,“不是,你是谁?姜澄月?”姜澄月瞥了他一眼,“反正张峰,我把话放在这里,你要是把房子卖了,到时候我就带着人去你新家住,我和张叔还有我妈,在你家门口打地铺!”“你……”张峰气的牙痒痒,一时间也找不到话来反驳她。姜澄月把自己东西收拾好,也懒得跟他扯,“我要去上班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她走出门外,张峰对着她背影骂骂咧咧。不知想到什么,他又想到什么,自信地笑了一声,“这房子我卖定了!”姜澄月想起自己闹钟调的八点,那是从聚贤府去公司的时间,现在她要去坐公交,时间来不及了!她一路狂奔,刚跑出小区,忽然在路边看到一辆熟悉的大众。姜澄月脚步顿了顿,想到昨晚的事情,随后收回视线,朝公交站台跑去。霍既行眉头一蹙,他打开车门追了上去。在她上车之前,抓住了她的手腕,“姜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