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将所有的铺子都封账,我要着人查账。”吴嬷嬷闻言眼睛一亮,连忙跑着去安排了,既然不懂得衣食父母是谁,那也没有必要供养这一大家子。
“少夫人,您早该如此的,您就是心善,才叫冯家白白占着这么久的便宜。”秋丹也附和道。王绯摇摇头,这钱虽然来自自己的嫁妆铺子,可当初两家能结亲,就是因为冯太傅为了解燃眉之急,才动了和王家结亲的念头,王家投桃报李,名义上怕自己在夫家挺不起腰杆子,几乎划出来家产的一半给她当嫁妆,可这个钱是给冯家的,王绯清楚自己无法真的撼动王家对冯家的所谓的现金流,才对此不闻不问。
可这几年,王绯虽然在冯家被架空,连自己的院子都管不住,可已经托付新的住的人用嫁妆产生的孳息做起了旁的买卖,铺子里太过于听从王家的,也叫王绯换了个彼遍,钱终归是要握在自己的手里才算可靠,如今就算是王家也未必能使唤的动自己的嫁妆铺子。
福鹤打外面回来,脸上愤愤不平,福鹤自打做出了选择,确实是真心实意的站在王绯身后,如今出去端补品的时候,看大家都在议论凝霜堂不说,连大夫人都差人送了不少的东西过去,这叫福鹤着实气不过。
看见王绯靠在床上,小心翼翼地将补品送过去,不敢提凝霜堂一个字,算了等少夫人养好身子再说,况且少爷如此疼爱少夫人,岂是外面的小妖精比的过的。
凝霜堂
这是冯家接待女贵客的院子,因为突然住了人,奴仆们往来不绝安排琐事。
“裴娘子,这里绝对安全,且放心住下。”
站着的女子皮肤白皙,面容姣好,像是受了惊吓面色苍白,不自觉的在发抖。
“多谢大人。”说完要行大礼,被冯景初拦住,此女正是裴家之女裴云霓,裴家原本是和冯家齐名的大氏族,冯太傅曾经和裴云霓父亲裴砚互为知己两家关系交好,两人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可在先帝病重之时,裴家扶持先太子,一夜宫变,当今圣上登基为帝,不到一年的光景,裴家因为谋逆罪三族内男丁全部赐死,女眷发配教坊司,一时间氏族大多战战兢兢,好在冯太傅与皇上有师徒之谊,慢慢皇帝信任冯太傅以及冯家,才叫氏族与皇权之间达到了新的平衡。
两人如今再见,身份已经天差地别。
“可否详细说说,能证明裴家清白的证据是什么?”
裴云霓坐在椅子上,面前一步的位置站着冯景珩,裴云霓好似还没在前几日被追杀的危险里回过神来,面色苍白,整个人不自觉地抖,“抱歉,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可否叫我休息几日?”
冯景初不便勉强,“裴娘子且好好休息,冯家是安全的,没有会敢在冯家行刺,告辞。”
“景初哥、冯公子留步。”再喊出当年的称呼已然不合适,裴云霓站起来。
“我有位婢女,当年被一起罚没教坊司,可否营救她来我身边?她忠心护主,虽然有些冒昧,但还是求求您……”说罢就要跪下求情。
“裴娘子仁义,不必行如此大礼。”冯景初将快要跪下的裴云霓扶起来。
“婢女叫何名字?在教坊司何处?”
“多谢冯公子。”裴云霓即便落入风尘但礼数规矩未废,郑重行礼谢过后,“她叫晓停,在教坊司做洒扫。”
“你放心,我会安排下去,时间不早了,裴娘子休息罢。”说完冯景初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