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不必客气,途经此地,来烧柱香。”
“阿弥陀佛。”小沙弥带着王绯往里走,王绯今日打扮的低调中不失华贵,虽然衣服样式是常见的氏族喜欢的半臂内穿着留仙裙,可料子花纹繁复,正是难得的素云锦,在阳光下行走隐隐闪着细碎的光芒。
“那位夫人是谁家的?”
谢琼芳对丁夫人的行踪掌握得比较靠谱,导致丁夫人在王绯后面下马车,远远地看见一位夫人风姿绰约地走在前面,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出身。
“听说是途经此地过来拜拜,应该是从北面来的。”不多时,有眼力见的小丫鬟已经将具体的消息打探出来汇报给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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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北面来的,夫君不是说最近会用从京城来的贵人来豫州上任?”
大雍大一点的州府都是有监察使一职,一般都是给氏族中的子弟,领着俸禄但并没有是什么实职,回京后会升迁得更快,就是权贵子弟镀金的地方。
丁夫人脑子转得快,虽然监察使没甚么实职,但每年都需要向皇帝汇报地方任上的情况,如果真的是新来的监察使的内眷,打好关系不是事半功倍?
“留意一下那位夫人。”
“有人来问了吗?”
“有,刚才有个丫鬟过来找铃儿套话。”铃儿是王绯新买来的丫鬟,这群人都是面生的人,王绯为了保证不露馅,将容易出差错的放在了自己的身边,如铃儿这等有经验的小丫鬟放在了不重要的位置,更容易被丁家的人套话。
此举是成功的,铃儿虽然表现得有些鲁莽,但是丫鬟的素质还是有的,懂礼数的同时又有些傲慢,将氏族丫鬟的做派学了个十成十,虎地丁家的丫鬟一愣一愣的,只说这家人出身不一般。
王绯知道鱼儿已经上钩,却不打算给她思考的时间,上柱香与主持交谈两句,添了香油钱就准备离开。
果然还在观望的丁夫人迎了上来,“打搅夫人,请问夫人方才供奉的灯是怎样的?我也想给家里长辈供奉一盏灯,还想请教夫人一二。”
“您客气了。”王绯表现得很有礼,用眼神示意身边的嬷嬷,正是昨天的绣娘。
绣娘不紧不慢地一字一句地将如何供奉灯说了。
“如此就需要这般,夫人您若还是有不懂的,可以问问庙里的主持。”
“多谢夫人,冒昧问一句,夫人是外地来的吧?”
“正是,随夫君到此,心中郁郁不安,才来佛门拜拜。”
“原来夫人也喜欢礼佛,这不是巧合吗?瞧咱们说了这么一会儿话,竟然都忘记自报家门,我姓杨,夫家是豫州丁家,夫君正是豫州刺史,您别见怪。”
“杨夫人多心了,相逢就是有缘,我姓齐。”
丁夫人四十余年纪,保养得宜,如果不是眼角的皱纹或许都猜不到她的年纪,衣裳的样式因为礼佛而穿得朴素,但一看料子也非凡品。圆脸更显得丁夫人有亲和力,整个人透露出一股爽朗来,也不知道为何这样的性子竟然喜欢礼佛。
“齐夫人好,既然相逢就是缘分,我在这寺里有一间屋子,请您过去坐坐喝杯茶?”
“夫人,老爷那边说还需要等等,让您在寺里逛逛。”恰巧有位嬷嬷向王绯走来,在王绯耳边耳语了几句。
“如此便是巧了。”王绯莞尔一笑。
杨夫人有些高兴,没想到竟然这么巧合。
几个人到了杨夫人所说的屋子,说是一间屋子,或许有些谦虚,一整个小院都是杨夫人包下的,如今年景不好,方外之人也不能真的踏破红尘,看来杨夫人定然是没少捐赠。
“叫夫人见笑了。”
“杨夫人客气。”王绯表现得淡然,从来不四处乱看,像是见惯了这些特权与富贵。
“齐夫人来豫州可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