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钱文星有些忐忑不安地敲了敲学校会议室的门,他的身旁站着同样紧张的苏月月,倒是马兴博依旧是面无表情,估计是已经来过不少次了。“进来。”里面响起了一道略带威严的声音。钱文星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心中不安地猜测着这道门内的人,今天会给他什么结果。进到门里后,钱文星就看到会议室里靠南墙的一排沙发上坐着他的辅导员,和闫梦真的辅导员,以及闫梦真,而其他单个的沙发上分别坐着教导主任、刘主任、副校长以及白正茂和陈叔。除此之外,会议室里再无其他的座位,也就表明他们最后来的这三人只能站着了。闫梦真的眼眶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一看到他后,眼眶更加红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终究碍于老师们在,还是闭上了嘴巴。陈叔的手里端着一杯茶水,翘着二郎腿靠在椅背上,用懒洋洋的语调说着让人恶心至极的话:“哟,这是哪个班的学生啊?心术不正就算了,素质还差,见到这么多老师都不知道先问个好?”他和白正茂刚一进来,副校长和刘主任就客客气气地让他们两个人坐下,这让陈叔从中窥见了一点学校的处理方式,所以更加心高气傲了起来。钱文星皱眉看向他,冷声警告:“你说我心术不正?我的辅导员老师以及我们学校的主任和副校长都在,你要是敢随便造谣,他们可都证人!”刘主任打着圆场,笑呵呵道:“我觉得这件事情里面肯定有误会,所以咱们今天双方在这里把问题说开,钱同学,你也不要有那么强的攻击性,咱们心平气和好好沟通。”陈叔嗤笑一声,根本没把钱文星的警告放在心上,甚至心里还有些同情钱文星,毕竟这小子以为能为他撑腰的几个领导,其实早就在心里偏向他们白家的人了。“钱文星,在学校领导面前有你说话的份吗?这就是你上大学学到的素质?我看你是为了追女朋友真是连脸都不要了!你喜欢她就正大光明地追,用得着不择手段陷害我们白少吗?”“还有你,你就是个拜金女!我们白少多么单纯的一个男生啊,他跟你谈恋爱的时候亏待过你吗?你为什么要对他三心二意?白少给你花钱的时候你对他甜言蜜语,不给你花钱了,你就冷言冷语三心二意地跟别人勾搭?还跟你的舔狗故意设那个局,激怒我们白少?”“我们白少心思干净,不懂你们那些肮脏的手段,被你们激怒后才说出了那些话,还被你们发到网络上去了,我看你们就是说为了讹我们白少的钱!想要钱你们就直说,还用得着使用这些下贱的手段了?我们白少单纯善良,看在睡了你那么多次的份上也会给你点分手费的。”陈叔这一席话把钱文星说成了闫梦真的舔狗,直接将这件事情的性质定义成为是他们两个人敲诈勒索白正茂。闫梦真气得浑身发抖,她泪水夺眶而出,对着陈叔喊道:“你胡说八道!我和白正茂从来没在一起过!我从来不喜欢他!”陈叔对着白正茂使了个眼色,白正茂轻咳一声,脸上装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叹气道:“真真,我知道你是在生我的气,可是什么事情我们不能商量着来吗?你为什么要对我用这种手段呢?难道只有让我身败名裂你才能消气吗?真真,错了就是错了,看在我们三年的感情上,你就承认了吧。”闫梦真从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处仿佛堵住了一块大石头,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她的辅导员自然是相信自己学生的,狠狠地瞪着陈叔,可是学校大领导都没说话,她也不敢说什么,只能把闫梦真搂在怀里轻轻地拍着。钱文星的拳头硬了,他决定,一定要找机会套麻袋揍一顿白正茂和陈叔,不为别的,他单纯地看不惯这种颠倒黑白的人。陈叔喝了一口茶水,笑眯眯地说道:“刘主任,徐校长,你们看,事情这不就解决了吗?一切都是这两个人在陷害我们白少,还希望贵校配合一下,帮我们白少洗刷冤屈。”他刚说完这句话,会议室外面不知道哪个学生喊了一句:“白正茂滚出理工大!不能让正义埋没!”陈叔冷笑一声,骂道:“外面那些学生们是天天没有正事干吗?学生来学校不就是上课的吗?现在他们课也不上,就聚在一起胡喊八喊,真不知道这是什么学习环境,教出来这样不务正业的学生,以后指不定在社会上接受什么毒打呢,反正我们白氏企业不敢要这种学生。”他说这话的时候属实是有点飘了,因为他刚才和白正茂演了那么一出大戏,却没有人阻拦他们,所以陈叔觉得静海理工大的态度就是都听他们白家的,故而对着学校指指点点了起来。一旁徐副校长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当着他们学校领导的面说学生们不务正业,这不是在打他们这些学校领导的脸吗?乔主任也皱起了眉,刘主任还想打圆场,可陈叔太过猪队友,他只能放弃。他们碍于白家资助学校的那些钱,再加上身份缘故,不方便跟白家直接撕破脸,可不代表他们只会向资本低头。钱文星本来还想在学校领导面前收敛一些,免得冒犯了领导被记过留档,可现在听完陈叔的话后,他实在是忍不住了。“你懂个屁!这里是静海理工大,不是你们白氏企业让你作威作福的地方!静海理工大那是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由无数先人冒着生命危险浴血而建,到今年已经建校八十年了!期间出过多少名人先迹?每一个他们铸成了我们静海理工大如今的不屈脊骨!”“你从校门进来的时候,看到门口自强不息弘毅兴邦那八个大字了吗?那是当年的文学大家鲁大家提的,就是为了警醒我们这些后来学子不忘当年热血!外面那些同学们怎么了?他们不向权威低头,为同校同学鸣不平,有什么错吗?”“姓陈的,你现在站在这片土地上骂我们静海理工大,就不怕鲁大家泉下有知,半夜拿着笔杆子去扇你脸吗?”“就凭你也有脸置喙我们学校的教学环境?你也配?!”一席话落,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