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现在不理解我不要紧,总有一天她会理解的。”顾彦宁说,“我如今首要的任务,是保证你能平安把孩子生下来,有什么想解决的,都等到孩子出生以后再说,好吗?”
“你这样在意这个孩子,上辈子该不会真的无后吧?”瑾玉忽然冒出这个念头,便想也不想就说出口了,带着无奈和迷惑。
顾彦宁的双眼在顷刻间就布满了阴霾,心也沉到了谷底。
瑾玉感觉到他周身环绕的那种压抑,便转过头去看他的表情。她诧异了片刻就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忙卖起乖来:“我暂时听你的就是了,以后好好养胎,不随便出来走动了。”这样他该满意了吧?
“你为何会觉得,你走了,我还会再娶妻生子呢?”
瑾玉呼吸一滞,他这是记上了!
她对自己挑起来的事儿感到有些尴尬,后悔极了,低下头开始玩起了他腰上的玉佩,企图用沉默将这事儿盖过去。过了一会儿,她听见身旁的男人发出一声沉闷的叹息,心跳顿时漏了半拍。
好在,他叹完这声后,便没有再说话了,瑾玉也放下心来,继续玩着他的玉佩。
到了家后,顾彦宁扶着瑾玉下了马车,为了缓解方才的尴尬,瑾玉决定牺牲一下他的义子,说些有趣的事情。
“夫君。”
“嗯。”
顾彦宁应的很冷漠,显然还在介意她对他的不信任。
“刚才从母亲那出来的时候,我碰见卫行潜了。他一副宿醉刚醒的模样,路都走不大稳,我还看见他衣袖里掉出来了一条姑娘家用的帕子,上头绣着一朵蓝紫色的花儿,很是可疑。”
“嗯。”
苏瑾玉快被这男人嗯的没脾气了。“你就没什么想问的?”
顾彦宁低头看了瑾玉一眼,认真地说道:“他若敢踏入烟柳巷一步,我便让人敲断他一条腿。”
这是在父亲染病之后,他和他二哥达成的共识。他约束不了已经被带歪的三哥,起码要能管好自己房里的人,卫行潜虽不信顾,但却早已成了顾家的一份子,所以说要打断腿的话,也不是在吓唬瑾玉。
苏瑾玉被他严肃的语气吓了一跳,组织了一下语言,说:“可能,比去烟柳巷还要严重呢。”
顾彦宁迟疑了半响,问道:“他偷了你的帕子?”
“你想到哪去了?别胡闹!”苏瑾玉轻轻锤了一下他的胳膊,说:“我看见那条帕子上的花样好像是娴姐儿的。。。。。。”
她说完后,目不转睛地盯着顾彦宁的反应,他虽然停下了脚步,但是面无表情的,什么情绪都琢磨不出来。
“那花样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那是娴姐儿最喜欢的花儿,据说很少见,反正我是没见过,估计多生长在乡下。”瑾玉分析着,心里其实也没底,又补充道:“当然也有可能只是巧合罢了,毕竟这事若是真的,那可真的要闹上天了。。。。。。”
顾彦宁说:“是不是真的,让人查查不就知道了。”
苏瑾玉知道,他又要发挥他的长处了,提醒道:“那要是事情哪天暴露了,你可千万别让行潜知道这事儿是我告诉你的。”